手,根本就不敢去看陆重行那张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的脸。 察觉到气氛不对,家寿赶紧领着一中庭的丫鬟、婆子避了出去。 苏娇怜站在那里,不敢上前,直觉就算离了这么远,男主身上的王霸之气还是将她震的不轻。 日头一会子有一会子没有的,苏娇怜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影子,暗暗往身后挪了挪,然后突然感觉自己臀部一痛,脚旁就落下一只花毽子,摇摇欲坠的靠着她的绣花鞋站稳。 她.的.屁.股.也.被.花.毽.子.给.砸.了! 苏娇怜瞬时抬眸,正对上前头慢步而来的男人,那副施施然的模样,闲庭散步般,却带着难掩的舒畅笑意。 所以刚才那花毽子是男主踢的? 真是瑕疵必报呀…… 捂着自己尚刺刺疼的小屁股,苏娇怜闷不做声的噘嘴,她踢了踢脚边的花毽子,一个恍神,就看到男主正撩袍跨上石阶,要进她的正屋。 “不行!”苏娇怜猛地跨步上去,纤细身子撞到男人身上。 陆重行纹丝不动的站在石阶上,苏娇怜被反作用力撞得倒退几步,差点摔下去,好在她手忙脚乱之下抓住了陆重行的衣襟,堪堪稳住身子。 正是夏日,陆重行上身穿一件袍子,里头只有一套细薄中衣。这会子,那衣襟被苏娇怜拽开,衣襟大开,胸膛大露,男人白皙的肌理在日头下莹白如玉,劲瘦结实却又不失修长美感。 苏娇怜暗咽了咽口水,正对上陆重行那双暗沉眼眸,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情绪波动。 “男,男女授受不亲……大表哥还是别进我的屋子了……” 这几日,苏娇怜趁着陆重行外出之际,给家寿许了不少好处,日日出入陆重行的院子,偷渡一些杯子、茶碗、巾帕之类的贴身小玩意出来。所以现在她的屋子里头都是陆重行的东西。 就今日午时她还抱着陆重行的小枕头睡了一觉呢…… 如果被陆重行看到那些东西,那她是变态这个标签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男人低头,抬手握住苏娇怜一直拽着他衣襟不放的小手,然后轻启薄唇,语气低哑,似带着一股轻蔑清冷,“男女,授受不亲?” 苏娇怜原本就红的小脸立时又红了一个度。 谁都可以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除了苏娇怜。尤其如今这话还是苏娇怜对陆重行说的,就更显得诡异万分。 毕竟日日要爬男主的床,日日想跟人家共度春宵的人是她啊! 被男人握着的手炙热滚烫,浸着一层细薄香汗。苏娇怜往下一抽,那团绵软滑溜溜的就跑走了。 陆重行下意识紧了紧手掌,然后缓慢收拢衣襟,往一旁房廊处走去。 苏娇怜见状,赶紧颠颠的跟上去。 那头,农嬷嬷已经端着漆盘,来给陆重行上茶了。 陆重行撩袍坐到石墩上,看着面前白玉茶碗里装着的清冽细茶,茶面微晃,清清楚楚的印出苏娇怜那张越发惹人怜爱的面容来。 今日天热,又因着是在自己院子,所以苏娇怜没有上妆,那张小脸白腻如雪,红唇黑眸,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在那里,就似受了十分委屈一般。 “坐。”陆重行开口,端起凉茶轻抿一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娇怜。 凉茶入口,茶面涟漪微晃,那张娇怜小脸缓慢消散无踪。男人启唇吃茶,就似将这茶面上的人吃进了嘴里。茶水入喉,只觉那苦茶都香甜了几分。 不自禁的,陆重行直接便将那碗茶水给吃完了。吃完后,甚至意犹未尽的抬眸,往前头瞧了一眼。 男人眼尾轻挑,看到女子身穿薄衫,身上并无什么累赘饰物,清凌凌的一个人立在那里,羞涩难安的臊红小模样,就跟杵在那里的一朵小白花似得可怜又可爱。 那头,苏娇怜颤巍巍的坐下去,下意识往陆重行的屁股上瞄了一眼。 陆重行捕捉到苏娇怜的视线,面色又是一沉。 苏娇怜立时低头,闷不做声的绞着一双小嫩手,细细的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