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刚亦是一阵放声大笑,满脸尽是讥讽之色地望着唐军军营,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极是极,赵公子所言甚是呢,这次朝廷派来的绝对是个苦哈哈出身的泥腿子兵嘛!” “好啦,既然猜不透,咱们就不要费尽心思去猜了。” 赵公子笑了一番后止住了笑声,冲孟刚一脸严肃地问道:“言归正传,我让你派人从西门走,渡江进岭南府给贵教胡教主送的信,是否送出去了?” “公子放心。”孟刚道,“我将咱们虔州城这边的情况已经派人送信过去了。而且属下担心这次来的只是唐军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部队,所以特意给南边的其他几路护法大军也送去消息了。属下在信中跟他们说过,一旦虔州城这边被唐军大部队围攻,务必请他们增援解围。” “好!孟刚,你顾虑的极为周详!” 赵公子赞许地看了一眼孟刚,点头道:“眼下唐军区区两万兵马,根本就别想攻破我虔州城。不仅是北门,就连西门那边本公子都安排了五十架床弩用以防止唐军渡江来攻。至于东门嘛,嘿嘿,有一线天作为屏障,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不然就甭想跃过东门半步。” “公子所言极是!” 孟刚笑道:“除非他们是长了翅膀或神将天兵,不然,就别想打东门的主意。” 赵公子嗯了一声,用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眼角微微发酸略感疲累,便道:“孟刚,本公子先回去休息。北门就交给你坐镇了,切记,半点都不能放松警惕,随时随地都要戒备唐军的突袭强攻。” “公子放心!” 孟刚护送着赵公子走到了城楼台阶的拐角处,一边目送着他下楼,一边说道:“属下绝对会一万个小心,不敢有半点疏忽。” “那就好……” 赵公子的声音遥遥传来,人已经消失在了孟刚的视线之内。 孟刚回过身,一脸肃凛的朝着那几个交头接耳相谈甚欢的小头目望去,突然暴喝一声:“都扎堆在那儿作甚?给老子打起精神好好盯着,如果北门有所闪失,那老子就先拿你们几个的脑袋来祭旗。” “啊……” 几名头目闻言皆慌,顿时如鸟兽散。 …… …… 营寨高坡,帅帐内。 程二牛、康宝几人正围着郭业,叽叽喳喳地问着郭业话。 “我说大舅哥,你这到底想要干啥啊?” “对啊妹夫,这猎再打下去,恐怕方圆数百里的野兽都要绝迹了。关键是咱们是来攻城的,要打猎也不该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啊。” “小哥,这段时间打下来的野兽太多太多了,肉食都把弟兄们吃吐了。可不能再打了。” “郭大人,你要的工匠裁缝也搜罗齐了,你要的兽皮也风干了不少,可这跟攻打虔州城有何关系啊?恕曹某人愚钝,真是琢磨不出来这些跟我黑甲玄兵有干系。” “哈哈,曹中郎将别急!” 郭业笑着安抚道:“等着工匠和裁缝们干完活,你就知道跟你们有没有干系了。” “报!” 薛仁贵掀开帐帘夺步入内,一脸费解地冲郭业拱手称道:“禀报大总管,有位老工匠在帐外要见你,还拿了一个一个这么大……这么大……” 薛仁贵用手画圈圈比划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什么来。 郭业却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立时惊喜跳将起来,乐道:“他们作出成品来了?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让那老师傅进来。” “哦!” 薛仁贵返身出帐,随后去而复返,后头就跟着一个老匠人。 而老匠人的背上正扛着一件稀奇古怪长得奇丑无比的玩意,关键是这玩意,真的很大很大…… “我草!” “我的天!” “我的个乖乖!” …… 帐中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匠人背上扛着的古怪玩意,纷纷发出惊讶之声。 程二牛火急火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