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摇了摇头笑道:“道孝王说得在理,犯不着跟一个狗奴才置气。” “郡公果然有雅量,那就好!” 说罢,李元芳伸伸手请道:“宫门之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郭大人,咱们这边请。” 郭业一见对方今天非请自己前去鲁王府不可的架势,稍稍迟疑了一下,张嘴欲要拒绝来着。因为,他跟鲁王这几位庶出的王爷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来往,而且虽然他们跟李二陛下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自古天家里头无亲情,郭业很清楚李二陛下对这几个庶出的兄弟不是那么待见。再说,自己跟鲁王这几个郁郁不得志,处境尴尬的王爷们有往来的事情,一旦传进李二陛下耳中,势必得不偿失,相反还会失了李二陛下的信任,惹来猜忌。 明知是冷灶还去烧,那不是傻帽吗? 兴许是李元芳见郭业迟迟没有跟上,立马又止住了脚步,扭头笑道:“郭郡公,你放心,鲁王兄也只是想跟你喝上一杯水酒罢了,而且我们兄弟三人对郭郡公也是神交已久,不然的话,当初你锒铛入狱身陷囹圄受了重刑时,鲁王兄也不会派来郎中进入大理寺天牢给你疗伤了。莫非郡公忘记此事了?”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之下,郭业不知为何脸上有了几分臊得慌。 他何等精明,怎么会听不出李元芳的弦外之音? 对方这是在提醒他,我们兄弟就是请你喝杯水酒聊聊天,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别忘了,当初你入狱的时候,素不相识的鲁王还给你派来郎中疗过伤呢。你郭业总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 道孝王李元芳的潜台词,大抵如此。 这下,可把郭业的后路给堵死了,先不说对方乃是堂堂的大唐王爷,就冲着之前那份恩惠,他也无法拒绝了,更没有理由拒绝。 也罢!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就一杯水酒聊会天吗?我只要方寸不失本心不乱,回头主动跟李二陛下主动承认与他们见面之事,那就无碍了。且去看看这几位庶出的王爷们,到底要玩什么猫腻。 随即,他立马笑了笑,点头道:“道孝王言重了,郭某这就随你去。话说回来,当日鲁王殿下的那番恩惠,郭业至今还未说上一声谢谢,倒显得郭某不懂规矩不知好歹了。走吧,道孝王。” “哈哈,爽快!”李元芳在前头再次伸手邀请道,“郡公且随本王来,鲁王府离这儿不远,拐几个弯就到。” 说罢,李元芳重新回过头走在前面,带着郭业缓缓离开了宫门附近,径直前往鲁王府。 抵达鲁王府大门前,尽管有军士持刀佩剑把守在门口,但有李元芳这个道孝王在旁,却是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拦截盘查和询问。 进入王府后,李元芳将郭业领进了王府一处栽种着奇花异草,修筑着亭台楼阁和水榭的花园,然后驻足指了正前方不足二十步的一座亭子,说道:“平阳郡公,鲁王兄便在亭中候着你。” 郭业看了眼不远处的亭子内,正有一男子静坐自顾品着茗茶,应该便是鲁王李元庆。 不过看道孝王李元芳这架势,好像是要让自己一个人前去亭中的意思。 随即他问道:“道孝王殿下莫非不与郭某一同前往,一块儿喝上两杯?” “不了不了~!” 李元芳摆了摆手,笑道:“鲁王兄说是有要事与郭郡公密谈,小王就不便在一旁打搅了。” 要事密谈? 郭业暗呼一声,果然了,真是宴无好宴,绝非是简简单单的喝上一杯水酒认识认识一番,里头果真是藏有猫腻啊。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地方了,难道还能扭头再走? 随即,神色淡然地哦了一声,便自顾朝着不远处的凉亭中走去。 郭业还没走进凉亭,李元芳左侧的一处花丛中就钻出一名男子来,亦是一身蟒袍紫金冠,与李元芳在面相上有几分相像,不过眉宇间多了浓浓的虎气。 正是三位庶出王爷中的荆王李元祥。 李元祥突然出现在李元芳身边,看着郭业渐渐走入凉亭的背影,撇撇嘴不屑道:“这就是那个如日中天正当红的平阳郡公郭业?我看年纪比我还小嘛,真有元芳你说得那么神?这人真的能助我们成就大事?” 李元芳轻轻摇头笑道:“呵呵,元祥可别以为人家年纪轻轻就浪得虚名,你要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郭业能够如此迅速崛起,自有他的一番能人所不能之处。” 荆王李元祥知道李元芳一直都是他们三兄弟中的智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