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养老的太上皇李渊,竟然将这位老祖宗给惊动到了朝堂之上来。 李渊在两名内侍宦官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来到朝堂来到李二陛下的跟前,他就对李二陛下说了这么一段话:“老二,李氏皇族断子绝孙呼?你正当壮年,你子嗣繁茂,何故要立这么一个身上流着前隋血脉为我大唐太子?难道你想百年之后,让人将我李唐江山改朝换代吗?今日你不立太子则罢,你若敢立他为太子,父皇便撞死在这朝堂龙柱上,让你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让你遗臭万年,让你无颜面再见李氏列祖列宗。” 说着,还真就一鼓作气将搀扶着他的两名内侍宦官给甩到身后,摘下朝天冠摆出一副慷慨决绝,不撞龙柱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下可真把李二陛下吓到了,他虽说爱面子爱名声如珍惜羽毛,但还没假孝顺到让老父撞死在自己跟前的地步。 他二话不说,从金銮殿的龙椅上一个箭步跑下来,险些摔倒匆匆来到李渊身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跟李渊保证,决定打消这个主意。 这么一表态,满朝文武乃至太上皇李渊,自然都是皆大欢喜。 而李二陛下则是暗自神伤,草草退了朝,回到后宫舔伤口去了。 也因为在朝堂上被当众驳了面子,李二陛下更是学郭业一样,托病休养罢朝了将近五六天。 可怜的蜀王李恪,再次与太子宝座擦肩而过,得知消息之后不仅在蜀王府大发雷霆大肆摔烂了不少名贵古董,还将此次反对他的朝臣一个一个地记在了小黑本子上,准备他日好好报复一番以泄恨。 他的爷爷李渊自然也被他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对于郭业,他从杨妃的口中得知了郭业在父皇面前竟然是支持自己的,委实意外了一番。 满朝文武都上了李恪的黑名单,唯独郭业一人在外,这也算是郭业的无心插柳柳成荫之功吧。 正如郭业所猜想的一样,李恪身后正是有高人指点。接下来的日子里,与太子宝座擦肩而过的李恪在高人的指点下,偃旗息鼓深居简出,竟然低调了下来。 因为李二陛下的罢朝,蜀王李恪的蛰伏隐忍,三系朝臣也知道这次逼迫皇帝有点狠,纷纷夹起了尾巴低调做人做事起来,一时间,整个帝都长安城的气氛有些诡异起来,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直到七天后,李二陛下突然接到一个噩耗,不得已下,才将早朝开启,召集了群臣议事。 …… …… 早朝退散两个时辰后,益州侯府内。 佯装生病而偷懒在家,既不去上早朝,也不去礼部衙门应卯的郭业,也被大舅子柴令文的到来而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悠闲。 郭业书房中,柴秀秀一个劲儿地抹泪儿啜泣,柴令文则一脸惶惶不安地说着此番的来意…… 柴令文这边讲完,郭业便朝柴秀秀安抚道:“秀秀,你别哭了,你再哭下去的话,相公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便是想帮忙也帮不了啊。” 柴令文到底是男人,尽管此时心情惶恐不安,但也知道燃眉之急是什么,便低声对柴秀秀说道:“妹妹,你先别伤心了,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你让妹夫先清静一下想想辙儿,不然再拖沓下去的话就真的为时晚矣。” 柴秀秀止住了啜泣,泪眼婆娑地哽咽道:“夫君,你真要救救父亲,他这次真是无妄之灾,冤枉啊。他乃当朝大驸马,又赐爵霍国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龌龊事呢?” 郭业嗯了一声,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房去吧,我跟令文先合计合计。” 吴秀秀走后,郭业径直问道:“令文,你再将永安村那边之事说一遍,刚才你小妹哭得跟哥泪人儿似的,我听得不甚清楚。” 柴令文唉叹一声,脸色惆怅说道:“事情发生在前日,永安村那边的皇陵还没修到一半便突然倒塌了,被压在地底下的工匠民夫死伤无数。其中,督造使申国公高士廉大人,督造官员工部左侍郎赵明德,当场被倾泻飞来的乱石砸死,命丧黄泉。” “什么?高老大人不幸遇难了?” 晴天霹雳! 郭业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脚,脑海中尽是高士廉的影像和平日对自己的慈祥和睦。 百般苦愁滋味,霎时涌上心头。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惊闻噩耗的心中痛楚,直接进入主题问题道:“但是这事情跟你父亲有何关系?据我所知,他是奉了皇上之命才去了永安村,即便皇陵倒塌要追责,也追不到头上才是。” “唉,这人啊,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啊。” 柴令文叹息一声后,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