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反手又是一嘴巴子,痛斥道:“蠢材,你是要本王跑去跟父皇讲,本王心存不轨,暗中私交吐谷浑大王子吗?本王若惊动惹恼了郭业,他将此事宣扬出去传进父皇耳中,本王岂有好果子吃?废物,你脑袋都长到屁股上了?” 骂了一通谷逸轩后,李泰又格外叮嘱卢承庆道:“卢大人,你查探之时切记莫要惊动了郭业。本王听说十天后他便会与我那好皇弟蜀王一道前往蜀中剑南道。暂时不要惊动了他,暗中查访就好,本王只当是送走了这尊瘟神!!” 卢承庆重重点了点头,颇为同情地看了眼苦逼的谷逸轩,心中哀叹,你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随后,卢承庆起身告辞,李泰欣然应允,目送一番在谷逸轩的陪伴下,卢承庆出了魏王府邸。 而此时早已离开魏王府多时的郭业,正与宇文倩两人同坐在马车上,出了皇城朱雀门徐徐驶在朱雀大街之上。 车中,郭业手里正端详把玩着宇文倩香囊中的那块虎符,笑道:“为了这玩意,今天可真是够悬的!” 笑罢,重新将虎符递还给宇文倩,叮嘱道:“收好,莫要弄丢了。” 宇文倩嗯了一声接过虎符收起,然后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说李泰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怀疑?” 郭业稍稍迟疑了下,苦笑道:“有卢承庆那个狗日的在李泰身边,李泰怀疑我是迟早的事儿。” 宇文倩眉头立马微蹙了起来,惊道:“这么说,你继续呆在长安肯定会遭到李泰的猜忌和暗害?反正你如今也被李世民夺了爵位革了公职,实在不行,你随我一道回吐谷浑吧?” “哈哈。”郭业又浮起了那满脸的坏笑,贼兮兮地调戏道,“夫人,你这是关心我吗?” “放肆!” 宇文倩顿时脸罩寒霜,瞋目而视郭业,喝道:“之前的旧账本王妃还未与你清算,你焉敢胆大若斯?你死与不死跟本王妃有何干系?只是你一人却维系着整个东厂的存亡,你若出事,我等不是一番辛苦白费了?哼,你若再乱嚼舌头轻薄于本妃。后果如何,你可以试试!” 郭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着慕容顺就是被这娘们喀嚓捏碎喉骨,奶奶的,如果把她抱上床,万一她趁着自己睡觉也喀嚓来上那么一下,那就真嗝屁儿了。 当即,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坏笑,缩了缩脖子,说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哦不,倩夫人何必如此动怒?你放心吧,李泰总算怀疑到我头上,只要咱们出了魏王府,他便再也不敢为难于我。” 宇文倩听着费解,人家堂堂一个皇室亲王,为何还不敢为难于你了?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 继而问道:“此话何意?” 郭业解释道:“你想想看,慕容顺藏身在魏王府这件事情,皇帝是不知情的。如果他自己傻逼呵呵一阵闹腾,将他暗中私交吐谷浑王子之事传进皇帝耳中,结果你猜怎么样?李泰专门邀宠于皇帝,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这次事情,他即便猜到是我干得,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我为难。因为他也怕惊动了我,为求自保将此事宣扬出去,这就是典型的麻秆打狼两头怕啊。所以啊,这次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哑巴吃黄莲,有苦也要自个儿一人受着呢。” 宇文倩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反问道:“那你为何不将此事上报给李世民,反正你也不待见这位魏王殿下,索性也让他吃吃苦头,自此在李世民那儿埋下一颗猜疑的种子呢?” “可别!” 郭业突然抬手果断阻止了宇文倩的馊主意,冷笑道:“我还没虎逼到那种程度,将此事捅到李二陛下那儿是可以让魏王吃了瓜烙儿,但是我又能捞到什么实惠?如果李二陛下通过慕容顺为引子,顺藤摸瓜到吐谷浑国内,到时候野狼军、王伯当、暗夜、你、还有整个东厂,兴许都会被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呵呵,到时候我也估计落得个皇帝猜忌身陷囫囵的下场!” “啊?” 宇文倩惊呼一声,俏脸上也不禁动容了起来,心中叹道,看来还是本王妃大意了,心思不够缜密险些铸成大错。 就在这时,马车外负责赶车的东厂番子突然传音道:“郭大人,现在到了太平坊坊口,是否回府?” 郭业下意识地点头喊道:“回府啊,不然在街上瞎溜达干嘛使?” “哦……” 番子回应了一声,正要驱马转道进入太平坊。 突然,宇文倩出声阻止道:“且慢,先别进坊口。” 喝住了外头赶车的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