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见过长孙无忌和韦挺,但是他知道三司会审乃是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个部门组建。 能够与御史大夫高士廉并排而坐参与审案,可见这两人应该就是长孙无忌和韦挺。 果然,至于左右两人到底谁是谁,郭业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贞娘仰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不解地问道:“大官人,这就是大理寺了?” 郭业点点头,应道:“正是!” 贞娘疑惑地问道:“大官人,奴家就不明白了,这地方不就是一个衙门嘛,跟咱们陇西县衙没甚区别哩。怎么还叫大理寺呢?大理寺不就是远在南诏大理的一座寺庙吗?怎么到了咱们长安城,就变成了审讯判案之地了呢?” “呃……贞娘,你又卖萌了!” 郭业一时大窘,生怕贞娘再继续天真无知下去,噤声道:“贞娘,别问那么多了。大理寺在大理是寺,在长安,它就不是寺!奶奶的,咋那么拗口,反正你只看不说话,就成!” 贞娘不屈不挠地抗争道:“可大理寺明明就是大理一座寺啊!” 妈的,没文化是可怕,天真卖萌的小少妇,更可怕! 郭业赶忙捂住贞娘的小嘴,再也不让她继续问下去,因为他感到背部灼热,仿佛有数百道鄙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嘭~! 公堂之上惊堂木骤然一响,高士廉右边那人高喝一声:“升堂,带案犯龚吉上堂!” 顿时, 公堂内的动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恰到好处地解了郭业的尴尬处境。 这时,郭业旁边有个年长的官员就开始充当起场外解说员,自顾解释了起来:“啧啧,韦尚书这惊堂木拍得真是霸气啊,威仪十足,令吾辈小吏向往之啊!” 郭业瞟了眼身边这个年长的官员,一把年纪了,却只穿着九品绿袍,应该是哪个衙门的刀笔吏员。 听他话里的意思,高士廉右手边这位中年官员,应该就是刑部尚书韦挺,与魏征领衔着建成余党一系的中坚力量。 那么高士廉左边这位身材有些矮小,面容确是精神奕奕地大官应该就是长孙无忌了? 这时,那位一把年纪充当着解说员的刀笔小吏又惊呼起一声:“瞧,龚吉被拖上公堂了,唉,又是枷锁又是铁链,遭老罪了,真是可惜了。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走上仕途,谁知如今却已然成了阶下囚,可悲可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是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身为库司郎中,却贪赃枉法、监守自盗,应有此报,活该!” “龚吉今日之惨状,当为我辈官吏敲响了警钟啊!” 嘭~嘭~嘭~~ 刑部尚书韦挺又是连敲三下惊堂木,冲堂外高喊道:“肃静,肃静!三司会审,禁止喧哗。两班衙役听命,若有人中途喧哗闹场,便替本官将其打出大理寺!” “喏!!!” 两班衙役齐声高唱,双手握着手中杀威棒顿着地面,口喧威武。 霎时,整个公堂内外肃穆一片,围观人群纷纷噤声,就连刚才那位解说员都果断地闭了嘴。 郭业牵着贞娘的小手,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公堂之上的变化。 只见龚吉被两名衙役带上公堂之后,强行摁住跪倒在地,硕大沉重的枷锁咣当坠地,龚吉差点没整个人趴倒匍匐在地。 韦挺看了一眼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