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江夏王李道宗半个长乐坊之事,已然在长安城中传开了? 这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继而,郭业一阵摇头苦笑道:“穆师爷啊,你也太高看我了?江夏王之事也是有诸多巧合在里头,不然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老虎嘴边捋须啊。” 穆师爷恭维道:“郭大人又何必谦虚呢?你瞧瞧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长孙无忌家的三公子甘为你的下属,而国子监书学班中的那群小爷,哪个不是来头显赫,竞相唯你马首是瞻啊?嘿嘿,下官相信,区区开国伯根本不能撼动你分毫!” 尼玛,越扯越远,郭业是看明白了,现在穆恭这老小子怕自己推诿了此事,怎么恭维怎么来,尽是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 郭业翻了翻白眼,差点就脱口说道,霍国公柴绍还是我正儿八经的岳父呢,我那位以三军元帅之礼葬之的岳母大人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平阳公主呢。 对于高帽子,郭业早就生出了抗体,谁想忽悠都不好使。 穆师爷见着自己好说歹说奉承恭维了一大堆,郭业愣是无动于衷,不由再次卖起悲情牌来,说道:“郭大人,对于刚才我与顾大人的欺瞒,还请宽宏大量恕罪则个。不过,我们在长安毫无根基,有了难想找个人帮衬一把都找不到,如今郭大人再不相帮一把,唉,这可怎么办啊?” 穆师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眼泪花儿也生生挤了出来,大有老泪纵横之势。 郭业挥挥手赶紧阻道:“得了,这事儿我已经答应了顾大人,我又岂能反悔?既然开了口子,那就想帮到底吧!你莫非忘记了咱在陇西的时候,别人怎么唤我的?” “知道知道。”穆师爷听着郭业亲口应承了下来,立马破涕为笑,欣喜叫道,“咱陇西的百姓不都说了吗?重情重义郭小哥,郭大人当真是言出必践真汉子呐!” 郭业见着穆师爷陡然间变脸,也不由好笑道:“穆师爷,得了吧,我不吃你这套。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就和你家大人将我说得那个账簿给捣腾出来,切记,做得逼真一点,而且莫要惊动了其他人。” 穆师爷连连点头称是,而后转身出了兵司大院,朝着库司大院的方向行去。 穆师爷一走,郭业立马收起了刚才的笑意,一副谨慎的神情自顾说道:“妈蛋,既然龚吉牵扯到了开国伯常何,那这事儿还真要做得小心些,隐蔽些,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啊!奶奶的,真是他乡遇故知,麻烦加身来!” 噌噌噌~ 郭业刚嘀咕完,突然发现季布领着一伙人从外头进来兵司大院中,冲着长孙羽默的书令史房跑去。 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虽然穿着八九品的绿衣官袍,但他很肯定这些人绝非兵司四房中的刀笔吏员与掌固。 心下好奇,他唤住了季布,问道:“季布,匆匆忙忙领着这么一大票人,你这是要干啥?” “啊?” 季布闻声驻足,立马转身面有苦涩地笑道:“大人,按照规矩,现在正是咱们衙门休沐的时辰,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这不,奉长孙书令史之命,下官从驾司、职方司叫来一些刀笔吏员、还有几名掌固,去书令史房里乐呵乐呵!” 郭业半开玩笑的问道:“哦对,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午睡时间哈?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去长孙羽默那儿乐呵乐呵,又什么好乐呵的?搞基呀?” 季布当然不知道搞基是什么意思,当即指了指长孙羽默的书令史房间,让身边的那伙人先行过去。 然后回禀郭业道:“大人,能有什么乐呵的?这不是长孙书令史说休沐时间太过无聊,就想着让下官去其他三司找些人来,陪他玩耍一下嘛!” 郭业摇头苦笑:“我就知道长孙羽默这小子闲不住,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他公务房里,玩耍什么?” “这……” 季布又开始犯起吱吱唔唔的臭毛病了。 郭业白眼相向了一下,这厮立马脱口说道:“长孙书令史说要在公务房推牌九耍银子,大人恕罪,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啊!” 郭业一听长孙羽默要聚众推牌九,顿时一阵发麻,尼玛的混球,居然在兵部衙门推牌九赌钱,还叫来其他三司的官员来聚赌。 这小子八成又仗着自己是长孙无忌家的公子身份,威逼这些低级官员们陪他赌钱了。 靠,郭业想着长孙无忌的胡闹,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一直关闭着门窗的兵司郎中薛雄的房间,越想越纳闷,这兵司大院是怎么了? 先有兵司郎中薛雄堂而皇之在兵部公务房召妓,再有兵司书令史长孙羽默公然在兵部公务房聚赌推牌九! 真是活见鬼撞了邪,以后这兵司大院里头可真有乐子玩了! 恍然间,郭业好像已经预感到第二个国子监书学班的死灰复燃,冉冉升起! 第517章 上任第一天,收工 “四四五,十三点,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