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专门练鹰爪功的高人之手。 他暗暗猜度,莫非这鹰爪一般的手,乃是年复一年日积月累练就书法而造成的? 殊不知,他细细瞅着虞世南的同时,虞世南也正凝目打量着他。 其实虞世南也颇为惊讶,一直以来他到高家,从未见高士廉带着晚辈年轻人与自己相见过。 这年轻少年郎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高士廉亲自带来与自己相见。 高士廉的两个儿子人到中年,早在地方任职,久不在长安生活。 莫非这少年郎是高士廉在外头的风流债,私生子不成? “咳咳咳……” 高士廉猜到了虞世南的心思,连忙一阵咳嗽惊醒了对方,急忙纠正道:“虞老鬼,老夫可没你想得那般龌龊不堪,这位少年郎乃是我御史台的新任监察御史,恰巧在我府中述职。正好,老夫带着他来见见你这位当世名家,也好让他长长见识,仅此而已,莫作他想!” 哦,原来如此! 听着高士廉这般说,虞世南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高士廉这般举动明显就是提拔后学末进,这个少年郎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如此年轻能入了高士廉的法眼,提拔进入御史台。 而且能让高士廉带他见自己,那显然很得高士廉的重用才是。 啧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夫怎得没听过长安还有如此出众的少年。 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呢? 就在虞世南心中乱猜之机,郭业趁势上前一步,拱手作起长揖,掷地有声地说道:“国子监学子郭业,见过校长大人,不,见过国子监祭酒虞大人!” 这小子还是自己国子监的学生? 虞世南微微闭上双眸,搜肠刮肚想了一番,怎么对这个学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前几届的国子监学子吗?也不对啊,压根儿就没有印象。 郭业,姓郭,长安姓郭的显赫人家,貌似没有! 等会儿~~ 突然,虞世南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道:“你便是那个奉旨入国子监学习的郭业,陇西郭业?” 郭业心道,您老人家总算记起我来了?看来苏定方的确没有忘记在虞世南面前提及自己。 苏定方曾有言提到,自个儿上面之人,正是虞世南。 继而,他微微颔首,表现得格外谦谦君子地说道:“正是后学末进,陇西郭业。此番奉旨入长安,进国子监学习。见过祭酒大人……” 虞世南收起诧异之色,缓缓点头说道:“原来是你,我说看你怎得一脸不学无术之相,原来你便是定方口中屡屡提及的陇西郭业啊?” 日你个仙人板板,郭业暗地里将苏定方骂了个底掉,你妹的,你在虞世南面前提起我也就罢了,没事儿你给我戴个不学无术的帽子干屁啊? 当年在陇西马周马元举说他不学无术;益州前折冲都尉,自己的老丈人康岳山也说他不学无术;貌似在风陵渡,高士廉也说他不学无术。 郭业每每想起这些事儿就纳闷,难道哥们真长着一副不学无术的脸? 我靠,不学无术的人能像我这般,升官如坐火箭一般的速度吗? 次奥~~ “咦?你不是丁忧守孝三年奉旨入长安吗?怎么无缘无故会调任御史台监察御史?怎么回事?还有,这国子监开学早过了月余,你怎得还不来报道?你从蜀中到长安,莫非是一路爬进长安城的?” 好了,好了,郭业心中纠结,校长大人发飙了,这就开始秋后算账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