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旁边的景斯寒却没这么宽心了,基本杂志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丁点睡意,结果才一闭眼,广播里便传来即将降落的提示音。 得!这都到俞城了。 于是骆今雨在被空姐温柔地推醒并告知航班即将抵达目的地的之后,看到的便是景斯寒阴沉沉的一张臭脸。 她不由暗地里摇摇头,心想:也不知那位未来的景夫人究竟是何等神圣,竟然能制伏这么一个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男人,并且牢牢将人抓在手心,实在是佩服。这要是搁她这儿,看见他这张脸便连多说一句话也欠奉了。 车子还没开到老宅院门口,远远就看到梅婉牵着景嘉译站在门外等着他们,景崇山环着妻子的肩膀,也看向车子的方向。 景斯寒刚一停车,骆今雨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梅婉见了,立刻松开了孙子的小手,低头笑着说:“快去,妈妈回来了。” 景嘉译重重一点头,迈着小短腿朝骆今雨的方向飞奔而去,骆今雨往前小跑了几步,在中途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儿子紧紧拥在了怀里。 景嘉译使劲儿在她脖子里蹭了蹭,随后撅着小嘴抬起头要亲亲,骆今雨偏头躲开了。 景嘉译小眉毛一耷,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么么?” 骆今雨揉了揉他一头软毛,解释道:“因为妈妈生病了,小孩子抵抗力弱,么么的话担心会传染给你啊,那样妈妈会担心自责的。” “那好吧。”景嘉译鼓了一下脸颊,妥协地应了,随后用小爪子轻轻摸了摸骆今雨的脸,道:“妈妈要快点好起来,洋洋不喜欢妈妈生病。” “好。”骆今雨点头,随后站起来,牵着景嘉译的手走到梅婉和景崇山跟前,“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梅婉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看着她的眉眼温柔:“人没事就好。” 骆今雨鼻头一酸,眼眶便红了。 景崇山见了,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道:“走吧,今雨还病着呢,外头凉,进去再说。”随后朝景斯寒一招手,扬声道:“甭下车了,直接开到车库去吧。” 待回了屋,梅婉拉着骆今雨在客厅坐下,细细询问她的检查结果和事故发生的详情,景嘉译在一边听得似懂非懂,但因为前两天的金鱼受伤事件,他本能地紧紧靠在妈妈怀里,一步也不想离开。 景崇山在旁边坐了一小会儿,便将空间留给两位女士,喊了景斯寒一声,让他跟自己去书房一趟。 景斯寒跟在父亲身后走进去,反手将门带上,便听见父亲问道:“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没有?” 景斯寒想了想,道:“情况紧急,我动了一些自己的关系,在网上引起了一点不太好的影响,不过已经压下去了,白叔那边我也亲自登门做了解释。” 景崇山哼了一声,在一盘残局前坐下,执起一粒白子,扫了他一眼,道:“只有一点?” 景斯寒沉默,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景崇山将棋子按在了棋盘之上,“罢了,人没事就是万幸。坐吧,陪我下一盘,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躁,沉不下心。有时间啊,还是要多坐下来静一静、想一想,这样才看得清自己的心呐!” 景斯寒在父亲的对面坐下,他从棋篓里捏起一颗玉石棋子,随意地把玩了两下,似有所感,却又觉得那一点感受明明就在眼前,却又看不见摸不着,不由有些出神。 景崇山用指节扣了扣棋盘,若有所指地说道:“先把眼前的看明白了再说吧!” 景斯寒回神,集中注意力研究起棋局来,景崇山端着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摇了摇头…… * 骆今雨因为担心生病传染给景嘉译,便没带着他一起睡,晚饭后陪他玩了一会儿,就吃了药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她稍稍拾掇了一下,换了一身家居服准备下楼,刚下没两级阶梯,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正是她的“母亲”,云秀敏。 骆今雨脚下一顿,视线越过楼梯扶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