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劝慰道:“既是有了,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莫去想旁的事,好好保全身子才是。” 温子清抬起眼,笑得有些无力,“姐姐果真是个通透的人,方才明一大师也是这般劝诫我的。” “那便是了,哪怕你再有多少不如意的事,等孩子生下来,总归它是你的,你们母子定会一条心。” “古话说,子不嫌母丑,希望古人没有欺我。”温子清苦笑道。 莫非裴云修在言语中伤及温子清的容貌? 应当也不至于,裴云修向来自诩君子,温子清没有得罪他,即使他厌弃温子清的相貌,也不会当面说出。 “都说世人追名逐利,便是这名利,世上亦有不爱之人,何况你我?” “姐姐所言甚是。”温子清实在与往日大不相同,神色淡淡的,看得出她拼命想提起笑,然而这些笑意汇聚到一起,居然拼凑成了一个“苦”。 沐萦之知道她心里装着事,思忖片刻后,问:“我知道妹妹心里装着事,你是双身子,心思太重不好,若是愿意,说给我听也好。” 温子清摇了摇头。 沐萦之并不意外。温子清随温相,向来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里会一问就说。但即便她不说,沐萦之也能猜出七八分。出嫁前好好的,嫁到南安侯府几个月就变成这样子,定然是在南安侯府发生了大事。 “也是苦了你了。”沐萦之叹道。她曾在南安侯府死过,对温子清的同情并非虚与委蛇,而是感同身受,因此说得格外动情。 温子清眼睛一热,当下就要流泪。 有些事压的她喘不过气,偏偏她一丝一毫都不能透出去。说了,便是万劫不复。 洞房那夜,裴云修没有碰她。 她早知裴云修心系沐萦之,有哪些绝色的心上人,如何瞧得上她这个丑女。 她浑不在意,只想着此后各自安好。她不想管南安侯府的破事,南安侯府也别想指着她去做什么。 她乐意这样,裴云修乐意这样,偏生南安侯府的其他人不乐意。 那日,婆婆杨氏将她带到侯府一座偏僻的阁楼,说已经劝过裴云修了,要跟她圆房从此好生度日。 温子清打发了杨氏,打算跟裴云修好好说说,演出戏把杨氏等人糊弄过去。但她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裴云修双目通红,看她的眼神仿佛猎物。她在那阁楼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名义上是圆房,实则是强污。 她几乎被折腾得死过去,然而当她终于被人抬回小院时,杨氏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在她榻前哭着求她谅解。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知道。 杨氏劝裴云修跟自己圆房,裴云修死活不肯,杨氏便让裴云修的大哥把他带去那阁楼,骗他吃下了催情之物。原本这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只是裴云修大哥觉得裴云修太过倔强,生怕出什么纰漏,私自加大了药量,因此酿出了祸事。 温子清几乎死去,裴云修也吐了血,杨氏毁的顿足捶胸,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叫自己的蠢儿子搞砸了。 她恨吗?她当然恨,恨不得立即离开这地方,可谁能带她离开?送她来这里的人,正是她的亲生父母。 哪怕她自小受人奚落,可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她想过去死,偏生此时又有了身孕。 “妹妹一向说喜欢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沐萦之柔柔的话语,打断了温子清的眼泪。 见温子清回眸,沐萦之拿起手帕,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