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围在苏颐身边的人,纷纷都从身边拿出了文章,想请他这个文曲星,好好帮自己看看,最好能有点石成金的效果。 苏颐手上端着酒,漫不经心的倚坐在太师椅上,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更别说去接他们手里的文章了。 “诸位实在抬爱了,苏某才疏学浅,指点不出你们什么。” “不不,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就是啊,您是头名都说自己才疏学浅,那我们,岂不就跟那白丁一样了吗?”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道,“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苏颐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笑道,“不是我谦逊,这京城里里外外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我苏颐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啊?叫我指点,这不是笑话么?”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便有一个看不惯苏颐做派的人笑道,“原来苏公子这一次,是走了狗屎运,才拔得头筹的吗?” 苏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你叫李涵是吗?我记得上次你给醉红楼的玉莲姑娘写了首竹枝词,叫玉莲姑娘扔了出来,说写得平仄大乱,狗屁不通,就你这样的就是吃上三斤狗屎,也别想摸到会试的门儿!” “哈哈哈!” 苏颐这个人,嘴巴就是又狠又毒。他这么一说,众人看着那个李涵,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涵憋得满脸通红,知道还嘴也不是苏颐的对手,便挑拨道:“我看你们都走了得了,苏公子是不会把自己的绝学告诉你们的。” “谁说我不说的呀?”苏颐拉长了声音。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眼前一亮,紧紧盯着苏颐。 谁知到了这个关口,苏颐又卖起了关子,拿起酒杯,给自己再斟一杯酒。 众人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却依旧慢条斯理的。 “哎,我说你们都是什么记性,难怪考不出好名次,一个月前,我不就把我的秘诀,公诸于众了吗?” 一个月前? 众人皆是疑惑的面面相觑。有与苏颐交熟的人想了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苏公子,你是说,你进天成书院读书的事儿吗?” 天成书院四个字一出。便如炸锅了一般。 “这个书院你听说过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我倒是听说过,冯亦彻,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才子嘛!” “上次,我在酒楼遇到他,他说他如今就在天成书院读书。” “这天成书院到底什么来头?我记得那个冯亦彻可是眼高于顶的。” “是呀,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到底是什么人在坐镇?能让苏颐这样的人在乡试中考头名。” “就是就是,那个苏颐,我从小就认识。那可是连《论语》都读不全的呀。” 苏颐听着众人的议论,索性优哉游哉地哼起了小曲儿。 在场的书生们,议论了半天,终究是什么都议不出来,只得眼巴巴地望向苏颐。 “苏公子,你说的这个天成书院到底在哪儿呀?嗯我们,能不能去求学?” “去这个书院,需要的束修多吗?” “苏公子,那个天成书院到底是什么名师在讲课?” 苏颐听了这么多问题,总算有一个问到了点儿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