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刘安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沐萦之跟前。 他约莫二十岁出头,长相十分平凡,既不俊朗,也不丑陋,就像是一个非常寻常的小厮。 沐萦之看着觉得他面善,又想不起自己会在什么地方见到这样的一个人。 “是爹让你来找我的?” “正是相爷有话要对夫人说。昨日相爷回相府的时候,夫人已经回了将军府,相爷便派人给我传了个消息,我想给夫人回话,春晴姑娘却说夫人已经歇下了。” “说吧。” 刘安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相爷说,议和之事,大局已定。” “已定?”沐萦之有些惊讶,北桀使者不是才刚刚入京几日吗?朝堂上都还没议过,怎么就定了? 见沐萦之如此惊讶,刘安又道,“相爷的意思,是请夫人不要再让将军奏请出战,免得惹皇上不喜。” 这消息要是昨天晚上传过来,今日白泽就不用去相府了。 不过,去了也好,否则光凭刘安几句话,他怎么会轻易更改主张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往后只有爹那边有话要传,你只管过来找我,我会跟院里的丫鬟吩咐妥当。” “是。” 沐萦之唤了春晴进来,给刘安打赏了一锭银子。 刘安急忙推辞,“小的当差,是在相爷那里拿了酬劳了,夫人不必如此。” 沐萦之笑道,“爹的是爹的,如今你还在将军府当着差,我自然也要给的。将来若我有事,或许也要差遣你。” 春晴只管把银子往刘安手里塞,刘安无奈,只得接了:“夫人有命,小的必不敢推辞。” “左右没多少银子,买些东西孝敬父母也好,给妻儿买点东西也罢,几下就花出去了。” 听到沐萦之这么说,刘安笑道,“小的孤家寡人一个,一切唯相爷马首是瞻,如今在将军府有吃有住的,实在无甚可花的。” “那就先攒着,将来总要成家的。” “借夫人吉言了。” “嗯,你下去吧,若想在府里换个差事也好,想换个住处也好,总之往后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春晴说。” “如今一切都好,多谢夫人体恤。” 说罢,刘安便退了出去。 沐萦之给春晴使了眼色,春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回头我给夏岚、秋雨和冬雪都知会一声,不会张扬出去。” 前世沐相被人排挤出京城的事端沐萦之还记得。 有人告发沐相,说他私下培养了一批探子,打入北桀朝中。 这是叛国的大罪,自然引来了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司会审,在相府中查出了探子们与沐相往来的密信。这些人都是沐相私下训练并且安排入北桀的,传递回了许多北桀朝中的消息。虽然是沐相私自派遣出的人,但他并未与北桀人勾结,只是想探出天大的消息好立下功劳。 皇帝知道后,知他并未卖国,只是这事实在逾矩,念他劳苦功高,革去了他的丞相之位,将他撵去西南做了个按察使。 虽保住了性命,但沐相的权力之路也到此为止了。 沐萦之一看到刘安,联想起沐相专让他传递消息,便猜想刘安也是沐相训练的探子中的一人。 这样的人,不能不说是个人才,若能为自己所用,将来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平日里无需多关照他,省得叫人看出什么,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