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折煞我了。” 白秀英满不在乎:“什么折煞不折煞的,你的我们白家的媳妇,我疼你是应该的,瞧瞧你说这话,真是比我亲身闺女还贴心。” 白玲没有吭声,白珍撇了撇嘴:“嫂子,我哥呢?” “今日他有军务在身,要晚些回来。” “那咱们吃咱们的,不等他了,”白秀英亲热的拉着沐萦之坐在自己身边,“今儿其实也不为别的,早上的事儿估计你也知道了,从今往后,穗儿也就咱们白家的人了。” 田穗儿坐在旁边,听到白秀英这么说,不由得羞红了脸。 但因她跟白永旺的事情不算光彩,她有些自惭形秽,不敢去看沐萦之的眼睛。 “媳妇知道了。” “我就直说了,他们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只差一个酒席,这些都是虚礼,咱也不讲究这些,从今天起,你和阿泽,还有阿玲阿珍就都改口吧。” “是。”沐萦之说完,站起身朝田穗儿行了一礼,“二婶。” 田穗儿愣愣看着沐萦之。 她实在没想到,像沐萦之这么高贵的千金大小姐会向自己低头问好。 尽管昨晚白永旺太过粗鲁莽撞,弄得她鲜血直流、分崩离析,直到现在都还钻心子的疼,但是此刻,她由衷的觉得,嫁给白永旺真是挺好的。 沐萦之开了头,白玲和白珍即使不愿意,也都顺从地改了口,叫田穗儿一声二婶。 田穗儿见素日欠揍的两个臭丫头都成了她的晚辈,心里更加得意洋洋。 “母亲,那二婶现在就要搬去卧云阁吗?” “不,我不搬。”田穗儿忙道。 一想起白永旺砰砰砰闷头横冲直撞的画面,田穗儿就觉得心里头发慌。 虽然她注定要嫁给白永旺,可今晚就搬过去,他指不定比昨晚还凶。 不管怎么样,也得等她休息几天,下面没那么疼了再说。 白秀英看着田穗儿坚决的样子,她心里倒是心疼小叔子的。 好不容易抱着姑娘吃了回肉,又得素下去了。 不过她也不会逼着田穗儿,便道:“改口都是咱们自己人的事,其余的还是按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来,等酒席办了再搬。萦萦,你觉得呢?” “母亲说的是,况事出突然,卧云阁那边新房还没布置起来,等酒席办的时候,就备得差不多了。” 白珍一直听着她们说,眼巴巴地望着一桌子的菜,“嫂子,咱们能先吃饭吗?” “好了好了,快吃吧,边吃边说!改了口就是一家人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不要讲那些礼不礼的,快吃快吃。” 白玲和白珍早就饿得不行了,听到白秀英这话,立马一人抢了一只鹅腿。 田穗儿因为前两天闹别扭,正经没吃过几顿饭。 现在她的名分已定,前程一片光明,看到这些珍馐佳肴,随即也上了手,马上抢了一条油炸小黄鱼,巴滋巴滋地嚼起来。 沐萦之看着她们三个吃得欢畅,自己的胃口似乎也变好了,正欲动筷,白秀英神神秘秘地将一个青花瓷的大汤盅摆在沐萦之跟前,单只她有,别人都没有。 “母亲,这……” “这是我今儿去厨房给你做的,尝尝娘的手艺。” 沐萦之有些受宠若惊,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装的是满满一大碗鸡蛋羹。 白秀英凑近她的耳朵,“萦萦,这里面我放了五个鸡蛋,用一整壶黄酒熬的,还撒了艾叶进去,最是安胎。” 安胎? 沐萦之有些恍惚。 白秀英笑道:“虽说你跟阿泽刚成婚,可他年纪也不小,孩子来得越早越好,往后我每天都给你蒸一碗,保证你们一弄就坐胎。” 沐萦之被白秀英弄得哭笑不得,她跟白泽什么事都没有,她总不能向白秀英直说,她其实是个石女,就算天天和观世音的杨枝甘露,都坐不了胎。 何况五个鸡蛋做的鸡蛋羹,便是她什么都不吃,只吃鸡蛋羹,也够她吃个三四顿了。 但这些话,白秀英应当是听不进的。 她只好推辞道:“母亲,我素来身子弱,不敢喝酒,一喝就容易犯病。” “这样啊,那我往后不放酒了,”白秀英没有纠结这个,也一点没有生气,将鸡蛋羹放在一旁,另将一个小一点的汤盅端到沐萦之跟前:“这是枸杞猪肚汤,比鸡蛋羹坐胎更好,我们乡下的地主婆都吃这个。” 沐萦之勉强接过汤盅,一见里面满满当当白生生的猪肚,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很腻了。 正欲再次推辞,一个小厮从外面急吼吼地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将军受伤叫人抬进来了。” ☆、45.第 45 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