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一言不发,把自己的玉枕从身后抱了出来,放在腿上扣扣索索一番才从侧面掏出一个纸团来,她把纸团递给徐清和,依旧抽噎着不知所措。 “怎么办啊大哥。” 徐清和接过纸团便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上面的字迹他并不认识,但也知道是个男人的,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有男人私下给徐茵茵的,可看清楚抬头时立刻就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有条不紊地从头扫到尾,又凝神在落款处看了又看,他的面上沉的不是一点半点,肃然沉默了很久,才直勾勾地盯着徐茵茵,哑着嗓子问了句:“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他还当妹妹为何忽然病了,这何止是惊吓,简直就是个留在手里的大麻烦。 “我看阿音抱着一个盒子宝贝的很,偷偷打开瞧了瞧,就在底下夹层找到了这个。”徐茵茵努力让自己的叙述清楚一点,停止了抽泣,“她这两日没有问,也看不出着急,应当是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封信的。” 徐清和捏着纸的手都在抖,他何尝不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当机立断折好贴着胸口放下:“你立刻随我回盛安,此时我需要找父亲决断。” 徐茵茵怔了怔,她知道事情很严重,却没想到竟然严重成这样,都要捅到父亲那里才能解决了。 想到父亲严肃的样子,她微微瑟缩了下。 徐清和何尝不知道妹妹在害怕,他叹了一口气:“父亲说得没错,你就是太无法无天了,祁安公主的东西你也敢私自去碰,如今直接招了个大麻烦回来,我在爹娘那里也保不了你。” 徐茵茵嘴一瘪,几乎就要哭出声:“我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好奇心。” “罢了。”徐清和看着妹妹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心软了三分,抬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平日跟着我最多,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回去以后父亲那里我会说的。” “大哥。”徐茵茵搂住兄长的腰,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还是大哥最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徐清和摸着少女柔软的头发使劲揉了揉:“行了,都该嫁人的姑娘了,像什么样子。我先去给你布置马车,你和公主告别了就赶紧出来吧。” 徐茵茵恋恋不舍地看着兄长离开,心里纠结到了极致,她现在根本不敢看魏元音,只要见到魏元音就想起来了纸上写的事情,进而就害怕自己面上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来。 虽然东西是魏元音的,她有知情权,可是以她的脾气,真知道了以后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赵郡那些宠爱魏元音的魏家军遗将有可会真的按捺的住。 她越想越头疼,还想着怎么才能和两人说话,就听到她们说说笑笑着回来了。 皇宫内御书房里一片肃然,殷予坐在书案后趁着脸翻着奏折,而殷庭轩就在下面闲适地喝茶,安静的很,只有殷承晖浑然不在意地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折扇,不断发出纸面摩擦的声音。 “皇叔爷。”殷庭轩微微笑着,面上一片谦和,“您可还是在怪我没有诏命就回盛安了。” 殷予不吭声,翻完一份奏折后直接扔给了殷承晖:“这是建议你广纳后宫的折子,自己看。” 殷庭轩见摄政王不理自己也不气恼,又是缓缓一笑:“实在是那西秦使臣来的突然,又不怀好意,侄孙万不敢将此事交给他人。” “成安王。”殷予头也不抬,直接不客气道,“你费尽心思回来就是想娶阿音?” 殷庭轩有些羞赧,一抹红晕从白皙的面皮透了出来:“我与阿音表妹同病相怜,此次西秦心怀不轨,庭轩愿意帮表妹解此围,只希望皇叔爷与皇叔成全。” 殷予狠狠将折子甩开,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殷庭轩。 如今这一个两个都来打那丫头的主意,竟是不知道是商量好的,还是只是个巧合,无论是为何,他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此事不要再提,本王自会处理。” “难道摄政王忍心看着阿音表妹嫁去西秦?”殷庭轩立刻急急道,而后想到什么又是面色一变,恳切地迈了两步上前,“庭轩是真心求娶表妹,定会一心一意地待表妹好。” 殷予垂下眼帘,要不是知道这个人狼子野心,他当真就要被这赤诚恳切的样子给骗了。 “你大可问问陛下愿不愿意把阿音嫁去江河关。” “不愿意!”殷承晖听到提到他了,猛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