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不足。 宋鸾咬唇,低头不语,还是不甘不愿。 赵南钰笑了笑,“说不定现在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勤奋耕耘这么长的时日,总该有收获。 宋鸾盯着他看,认真的说:“你明明没有那么的喜欢孩子的。” “子凭母贵,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很喜欢。” 宋鸾捂嘴偷笑,“你都会说情话了呢。” 之前老是吓唬她,威胁她。 从傍晚折腾到天完全黑,低吟声此起彼伏,外边守门的丫鬟脸红心跳,接连几个日夜屋里那位国色天香的姑娘,都是被这么折腾的,也不知她的小身板还吃得消吃不消,真是苦了她了。 良久之后,屋里的烛火被点亮,男人披了件外衫打开了房门,表情微冷,撂下两个字:“备水。” ‘丫鬟福了福身子,随即去厨房将热水抬了过来。 宋鸾被赵南钰服侍的舒舒服服,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什么都不用做,沐浴后擦干,他又捞过干净的衣裳替她套上,将人抱回了床上,又替她掖好了被角。 如果有一天,宋鸾也想起了前尘往事,大概还是会恨他。 第一回,的确是他为了江山而亲手杀了她的。 赵南钰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宋鸾习惯性的往他的胸膛钻,小脑袋搁在他的怀中,四肢搭在他身上,叽里咕噜的说梦话,“啊,想吃糖葫芦。” # 天光刚亮,识哥儿就被叫到了父亲跟前,赵南钰望着一惊到自己腰间的孩子,心底软了软,“一会儿去看你母亲。” 识哥儿以为父亲是逼着他认那个女人为母亲,垂着脸,死气沉沉,“儿子知道了。” 很快,他总算被领到了那个从未被允许踏足的院子。 识哥儿站在院门外,迟迟不动。 身后的丫鬟催促道:“小少爷,您赶紧进去吧。” “闭上你的嘴。”语气低沉,小小年纪威仪堂堂,周身与身俱来的寒冽气势,让人不由得恭敬。 识哥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冷笑两声,心底的恨意越发的深沉,这个院子几乎和他母亲之前住的地方一样。 院子里种的也是他母亲生前所喜爱的花。 识哥儿仰着小脸,脚步缓慢,刚走到门口,未等传话,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丫鬟被骂了一回便不敢开口催促第二回 了。 屋里的宋鸾莫名紧张,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她今日特意穿了件粉红色襦裙,画了淡淡的妆,气色极好。 识哥儿又站了良久,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屋子。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日绝不会给屋内的人半点颜面。 来之前,林嬷嬷还曾劝过他,让他对新来的夫人客气一些,她如此受宠爱,在父亲面前吹吹耳旁风,保不准就会害得他们父子离心。 而新夫人怀上孩子,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的地位怕是会一落千丈。 识哥儿反倒笑了,眉宇腾起戾气,“凭她也配?” 算个什么东西。 林嬷嬷满眼担忧的把他送出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识哥儿都能听清楚自己的脚步声。 那个人坐在窗边,两只脚悬空,绣花鞋在空中摇摇摆摆,她背对着他,长发铺在她的背上,微光之下,依稀只能看见她的侧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