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堂兄弟说他的风凉话。 在这个家里,除了赵朝,人人都嫌弃他的出身,都将他当成一个耻辱。 赵朝笑眯眯的说:“没什么事,恰巧过来教识哥儿功课,便想着等等二哥同您一起去家宴。” 他也不喜欢家宴,几个兄弟内心谁也不服谁,有点合不来。 赵南钰静默片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缓缓说道:“恐怕不行,我还要等你二嫂梳妆完之后才去主院,你不必管我,自己先去吧。” 赵朝吃了一惊,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道:“二嫂?” 那个女人也配他叫一声二嫂?苛待识哥儿,四处留情,性格放荡,都不知给他二哥丢了多少脸,最气的是还有一回,私下用他二哥的名义去钱庄借钱,最后还不上让钱庄老板给捅到了祖父跟前。 那一次,赵老爷子在赵南钰上动用了家法,差点没把他了个半死。 赵南钰明白他在吃惊什么,他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你先过去吧。” 赵朝当然不肯就这么走了,他好歹也要问清楚,之前识哥儿在他面前说过她的一次好,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个女人蛇蝎心肠,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变好了呢?他压根不信。 “二哥,你难不成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人?你千万不能别她给骗了。” 赵南钰轻轻的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沾染了几分笑,不像是真心实意的笑容,而更像是一种嘲讽,他说:“我心里有数。” 赵朝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也是,他二哥比他要聪明许多,手段心智都在他之上,应该不会被那个女人蒙蔽理智, “那我就先过去了。” “嗯。” 赵朝走了之后,赵南钰便静静的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练了半柱香的字,才移步淮水居。 宋鸾也是刚刚得知今晚要去主院吃饭,《权臣》书里关于赵家的事情很多都是一笔带过,没有细写,这种细枝末节一般的小事情就更不会写了。 赵家的人的命运她清楚,嘴碎的下人、瞧不起他的兄弟几个都没落到什么好处,但也没有很惨就是了,赵老爷子被夺了权利,赵南钰那个渣爹是什么都没得到。 这些人都和她关系不太大,没什么勾结,让宋鸾比较头疼的是赵南钰的亲弟弟,也就是他那个渣爹当成眼珠子来疼的嫡子,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弟弟赵闻衍和宋鸾特么的有一腿! 《权臣》原书中写的是,赵闻衍中了进士后对宋鸾死心塌地,心脏脾肺肾都能挖出来送给她的那种,为了她终身不娶,好几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原主后来毒入骨髓,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段日子里,只有他为她四处求药。 在她死了之后,他从此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也丢了命。 宋鸾说句良心话,赵闻衍这个人当真不错,痴情单纯待原主是一心一意。可她如今完全不敢和他发生些什么。 不过还算比较幸运的是,如今赵闻衍还在念书,要到明年才能参加科举,宋鸾也不清楚赵闻衍到底怎么就对原主上了心,为今之计,只有避着他点,让他不要爱上她,这样对他也算是件好事。 赵南钰进屋有一会儿了,他走路时无声无息,身长玉立,静静的站在门边,金色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一双沉静的眼睛看向她。 宋鸾沉思的出神,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她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托腮,粉红的嘴巴不太高兴的嘟了起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烦躁起来还扯自己的头发,咣咣的把脑门磕在梳妆台上,赵南钰看着居然察觉出她的一丝丝可爱。 赵南钰总算舍得出声,问道:“好了吗?该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宋鸾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瞪圆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背着光站在窗柩之下,一袭青衫,温文尔雅,低眉顺眼,半边身子沐浴在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