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笳乐果然噤了声,体内的肾上腺素浓度迎来短时间内的第二个小高峰。 只轻轻贴了一下,凌笳乐就反应很快地撤到后面去了。他脸热地摸摸嘴唇,又忙把一直缠在脖子上的围脖拉上来挡住脸,有些纳闷地瞅着沈戈。他用指头碰了碰露在围巾上方的那一点点皮肤,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禁亲?两人都亲过多少回了,怎么刚就那么碰了一下,血又开始往脸上涌了? 沈戈一直猫着腰,脑袋还想往车窗里钻,这是没亲够再来一个的意思。 凌笳乐赶紧抬手挡住他的脸,“真喝醉了呀?别让人——哎呀!”他低呼着缩回手,手心被舔了。 凌笳乐哭笑不得地问沈戈:“你这是喝了多少呀?” 沈戈的眼睛看起来倒是很清澈的,只是比平时多了些水光,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这半晌一直在笑。 他站直身子,拉开车门,顺手接过凌笳乐从副驾拎起来的双肩包,“你还把这个带过来了?——哦没事,我已经把这块儿都巡查过一遍了,没人——包里装的是什么?哦,衣服,你还怕我喝吐啊?乐乐真细心。” 他指指凌笳乐鼻梁上新添的平光镜,又拨了一下他毛线帽子上的毛球——他自己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凌笳乐穿了件深蓝色的,都是短款,样式简单,挺像情侣装的——再也不是那个英伦学院风去面试大学生的凌笳乐了。沈戈轻笑一声:“挺像学生的,。” 他谈吐清晰,走路也稳健,除了思维稍微有些发散,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醉了。但是凌笳乐能听出来,确实是醉了,似乎还醉得不轻。 他跟着沈戈往前走,稀罕地不停地瞧他,故意逗他说话:“你巡视过了?怎么巡视的?你都喝醉了不会有看漏的地方吧?” “这里统共这么小,还能看漏?——你没锁车吧?” “哎?”凌笳乐停止对沈戈饶有兴致的观察,忙回身摁了下钥匙。车灯忽闪两下,凌笳乐惭愧地转回身,再不好意思笑话沈戈喝多了。 沈戈趁机搂住他肩膀,在他脑门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就放开,“小糊涂蛋。” 从停车场出来直接就是个园子,和刚才的停车场是一个风格,树都是格外的高、格外的密。 沈戈对精神略显紧张的凌笳乐说:“真没事,都快过年了,学校里没剩几个人了,现在还在学校的不是帮导师干活的就是拉紧发条准备考研的,都忙得很,顾不上来这边溜达。而且你看这些树,跟丛林似的,还这么黑,看谁都看不清,照相机开闪光都没戏,都给挡住了,而且我们都裹这么严实了,拍到也认不出来啊……” 凌笳乐一直走在他后面几步远,闻言略微放松下来,将一直隔着围巾遮着脸的手放下来。 沈戈那边还在说:“你看这个石凳,是整个园子里最隐蔽的石凳,要不是现在放假了,这个时间肯定有情侣躲在这里接吻。” 凌笳乐随着他的话好奇地看眼那个石凳,心想这确实是个躲起来接吻的好地方,尤其要是夏天的晚上,周围都是树,伴着虫鸣,多浪漫呀——前提是抹好风油精,不能被蚊子咬。他又想到风油精那股味儿,心想能就着风油精的味道亲个没完没了的,肯定都是真爱。 他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逗笑了,忙讲给沈戈听。沈戈也被他逗笑了,停下步子,等他走到自己跟前后,俯首在他耳畔闻了一下,“刚就闻见了,真香。” 凌笳乐又被他弄脸红了,还闻到他透过围巾呼出的酒气。 继续往前走,沈戈指着一个迷你小假山的后面,“这也是个好地方,要是石凳那里抢不上,也有情侣躲这里亲热的。” 凌笳乐只瞟了那假山一眼,然后就瞅着沈戈的脸看个不停。 再往前走,越过灌木围成的篱笆就能看到宿舍楼了,宿舍楼前面就亮堂多了。“其实现在大家都开放了,情侣接吻都不用躲着,你看宿舍前面那块空地,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以后,这片全被分别的情侣占满了,又是亲又是抱的,好像明天就见不着了似的……” 凌笳乐哭笑不得,本来想笑话他,但随即一想两人从北极圈回来以后又是快俩月没见了,难道就沈戈一个人想吗?他其实也早憋坏了。 他拉住沈戈的袖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