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你们不要忘了,陆公子说过,斩断接天链,必须得是沈年之后。” 群情激愤。 说书人长叹一声:“悲哉,可惜我辈无能为力,慷慨激昂终徒劳。” 这一声叹息挠着众人的心,同时也在里面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既然接连天已成定局,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押着姜禾赴年城,等解了天下之危,之后慢慢算账。 “年城在北,她此刻往南走,莫不是嫌这旱情还不够严重,等着天下人去求她?” 不知是谁吼出了这么一句,众人忽然停了讨论,望向说书先生,一心求证。可惜那说书先生只是叹息摇头,竟不肯多说。 再见北地界碑,姜禾一人靠碑而坐,左手提着一壶酒,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右手的大拇指在食指腹上转圈,上次就是在这里,一小只喝着酒啃着雪莲,长出了锋利的牙齿与指甲,自己伸手去摸,食指被扎出了血珠子。 那时候自己怎么说来着。 “扎出了血,一小只,以后打架靠你了。” 不料一语成谶,最后还真的靠它,要不是一小只攻击秦悠引开了索西征与钟怀远的剑,自己早死在那片雪地里了。 一声“呵”苦笑难辨,只是提起酒,仰头大喝。 斜刺里忽然横出一把剑,姜禾漫不经心,头一偏,稳稳躲开,手中的一壶酒却是应声而碎。 “姜禾,还我爹命来。”秦悠手持利剑,杀意满满,对于别人避之不及的姜禾,她毫无惧意。 姜禾眯了眯眼睛,摇晃着站了起来,有些醉意,“秦悠啊。” 曾经昆仑派与自己多有缘,互有救命之恩。如今,互有血仇。嗯,也是缘。可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年轻姑娘,她还真的不想杀。如果义父死在谁手里,自己恐怕也会去给他报仇,此情此理,可以理解。 秦悠见姜禾摇摇晃晃,打着酒嗝,显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懒得跟她废话,“看剑!” 姜禾不闪不避,反而是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而秦悠的剑,被人一指弹开,辛忱叹气,自己才离开一会的功夫,她又喝醉了。 辛忱回头看向秦悠,“给你爹报仇?” “也给我爹报仇。”钟怀远这才赶了上来,“小师妹,不是说好在原地等我的吗,怎么独自行动?多危险。” 说着又提了提手里的烤肉,“刚从牧民买的,你尝尝看。” 钟怀远心里分外明白,如今碰上姜禾、辛忱二人,自己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报仇这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况自从与秦悠离开昆仑派,他最重要的事是,照顾秦悠,保护秦悠。 站着的二人都没答话,倒是软软地靠坐在石碑上的姜禾,咕哝了一句,“你爹不是我杀的。”不知是醉话,还是自我辩解的话。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秦悠,陆晓生口中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面向辛忱,终究还是问了,“当日溪水镇我爹为什么杀你?” 辛忱看了眼钟怀远,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真相可并不好承受。” 秦悠眼神坚定,今日她一定要弄清楚,“爹死后,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当日你跟索西征救人心切,走在前面。我与姜禾跟在人群后面,发现里面有个身影非常眼熟,像极了树林里偷袭的人,我追了过去。” 钟怀远出声打断,“这个黑衣人是谁?” “到了北地才知道,是姜迟。” 秦悠紧握利剑,骨节泛红,姜迟,果然在很早之前就参与其中,一定没做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