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吧。” 小木屋里寂静得可怕,外面偶尔传来一阵阵风过的声音。辛忱坐在床边,拉着姜禾的手,“要不是路途遥远,我就把暖玉床搬过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的姜禾呢喃出声,“水……” 耳力极好的辛忱立刻起身,倒了杯热水,动用掌力扇了扇,才给她递了过去。 姜禾靠在床边,就着辛忱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就偏过头,嫌弃道,“烫,要冷的。” 辛忱摸了摸杯子,哪里是烫,小姑娘难道又要喝井水?可别的就算了,这点不行。也不知道她这会到底清不清醒,只能以商量的口吻道,“辛忱病了,打不了井水,你先将就一段日子?” 姜禾并没有睁开眼,左右蹭了蹭,滑进被子里,也不再提水的事。 辛忱无奈,又把人给拽了出来,硬是软磨硬泡让昏睡的人喝了好几杯温水,才放她休息。 天亮的时候,辛忱和衣躺在外侧,睡着了。姜禾醒来,见床上躺了个男子也不惊不恼,长得还不错,就是眼皮下有淡淡的黑。伸手去摸,仿佛想擦掉原本不属于皮肤上的脏东西。 辛忱睫毛颤了颤,也不睁开眼,心里就一个声音:她醒了。醒了啊,会怎么样?一颗心,仿佛在等待凌迟。 姜禾擦了好一会,见黑色还在。顿时头一歪,凑近了看,呼吸都洒落在了辛忱的脸上。 看着看着,姜禾忽然笑了起来,手摸着辛忱的眼睛一路往下,脸颊,下巴,轻轻揉揉地抚摸,仿佛遇到了一件心爱的衣裳。 到了脖子边,猛然一个用力,狠狠地掐住,光滑平整的衣裳立刻起了褶皱。 “该死。”姜禾眼角泛红,闪过一道狠光。怎么就不能称自己的意呢,擦了这么久毫无效果,留着何用? 窒息的感觉从喉咙破土而出,快速疯涨。辛忱睁开了眼睛,看着姜禾,没有反抗。她真的会,杀了自己吗? 见对方睁开了眼睛,姜禾细细打量,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道光在缓缓流动,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姜禾追着光,恍惚间,那道光没有了,眸子变得暗淡。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场景,姜禾吓得赶紧松了手,呢喃了一句“辛忱,你不要死。”头迅速低下,耳朵贴在辛忱的胸膛,探听对方的心跳声,紧张而认真,生怕错过了一分一毫。 辛忱咳了起来,真的只是差一点,幸亏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死过一次,所以自己能忍,给她最大的空间,赌她一定会清醒过来,哪怕片刻。 死过一次,正是在姜禾面前,所以最后那一刻她应该是想起了溪水镇。 辛忱抬手摸了摸枕在胸前的头,“姜禾,你不杀辛忱,他就不死,好不好?”只要她不再杀人,不见血,假以时日,姜禾总会好起来的。 “辛忱,我怕我控制不住。”姜禾忽然抬起头,翻身下床,就要把辛忱赶出去,大声喊,“走,走啊!” 辛忱暗暗使了内力,姜禾一时拉扯不动,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她知道自己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变得神志不清,只想杀人,辛忱怎么能留在这? 姜禾放下了拉扯的手臂,双手摸进被子,探向辛忱的腰间,轻轻地挠了挠,辛忱身体一抖,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暗暗用了内力使自己往下沉的功夫破了。 姜禾瞅准机会,拦腰抱起辛忱,就往屋子外走去。 刚到门口,忽然一个用力就把辛忱狠狠地往外扔去,那气势,估计是想着有多远扔多远的,之后还不忘顺手“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姜禾双手抱头,眼前一片红,身体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无处安放,想破坏点什么。 被扔出去后,辛忱使了个巧力,稳稳落地,又快速往小木屋跑。 屋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辛忱重重地叩门,不断地喊着“姜禾,姜禾……”屋子里的人,早已丧失理智。砸完了一切能砸的,眼睛瞄了屋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