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成功力,掀起一堆雪铺天盖地,犹如雪崩吞向姜迟。姜迟岿然不动,擦了擦嘴角的血,“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她呢?” “我不会。”辛忱斩钉截铁,“姜迟,我不是你。” 不是我?哈哈,这个世间动了真情的人,有一半会成为我,但愿你会不同。丢下一句“我会看着你的,辛忱”,几个起落,姜迟消失不见。 辛忱并不追,而是忽然往北地跑去。什么赢了就告诉他,不过是借口,姜迟是想拖住自己。姜禾受伤,在所难免?不管以后如何,现在,恐怕也遇到了危险。 姜迟远远地看着雪地里宛若飞龙的青年,哼笑一声:还不算太笨。 禾儿,你会怪我吗? 有一天,自己会杀人杀到手软,这是姜禾从来没想到过的,仿佛陷入了一种癫狂,血会让自己兴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甚至不惜,身中一剑杀一人。 上一刻,热血将雪融化。 下一刻,雪混着血又凝固在地上,白里透红,像品相极好的红玉。 地煞看着身前,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兄弟,怒到极致。 索西征三人快马而来时,老远就闻到了风中的血腥味,一片雪花落在了秦悠脸上,有些温热,她感到奇怪,伸手一摸,雪花已经被血染红。 眼前,姜禾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双眼发红,手中的惊雷刀涓涓细流。地面上乱七八糟躺着十几具尸体,有些完整,有些不完整。 陆晓生摇着扇子,似乎要拍开空气中的血腥味,“姜禾,杀红眼的滋味如何?不枉我耗费数百年炼制的一线天,终归还是有用处的。” 姜禾扶刀而立,一会意识清明,一会神志不清。清明时,她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身上毫无一丝力气。不清时,力量无穷,眼前一片红,只想杀人。 陆晓生见索西征一行人终于来了,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东西南北守住,别让她逃了。”我说过的,姜禾,好戏才刚刚开始。 位于姜禾北面的地煞,最先出招,直取姜禾右袖。东面的钟怀远不甘落后,抽出惊鸿剑,压住内心的兴奋,纵身一跃,开场就是一个横劈。 秦悠拔剑正想出手,却被陆晓生拉住,“姑娘家,压轴戏。别急,自有你上场的时候。”两人眼观前方,守住了西面。 在场之人,知道姜禾状态不对的人,除了陆晓生,大概只有索西征了。 远也好,近也罢,看过姜禾很多次,这次不同,姜禾散发出的戾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之前陆晓生提到“一线天”,她是中毒了吗? 静静看着,并不动手的索西征站在了姜禾南面。 感觉有人靠近,姜禾下意识提起惊雷刀,眼前又变为一片红,回身一刀,挡了从头劈下的惊鸿剑。刀剑空中相撞,如雷鸣,击打在人心上,刀剑胶着。左手一记“风起云来”无力阻挡地煞的剑,但好歹能避开要害。 然而地煞的那一剑,并不是杀招,而是她的手臂。剑被平地而来的一阵劲风吹得一偏,直接划开了姜禾的衣袖,一个四方盒子滚落了出来。 陆晓生心底一赞:歪打正着,好!手中的扇子摇得更欢快了。 见四方盒子落在地上,地煞没收回的剑,顺势往西边一扫,盒子往陆晓生的方向滚去。 姜禾哪能让陆晓生得了一小只,左手再一记“卷土重来”就想把盒子顺回来。一时间,雪地上,一个四方盒子,往西边滚去,又朝东边滚回。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钟怀远见姜禾左右手都如此厉害,也学了她,运势左掌,看她怎么接下这一招。 秦悠见索西征迟迟不动手,已经有了怒气。看着滚来滚去的四方盒子,不再迟疑,一剑劈向了盒子,本来就要滚到散架的盒子,哪里还经得起这一剑,好在陆晓生拦了一下,剑未到,剑气却还是震散了四方盒。 “吱!”一小只跳了出来,叫了声姜禾。下一刻,如弹丸般飞了出去,钟怀远只觉得左手心一痛,低头一看,已经冒出了血,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