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誓庭贴在她身后搂着,去哪儿也不松开,刑怀栩最后不耐烦,轻撞他的肚子,“别粘我。” 康誓庭却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眉飞色舞的,就是笑。 刑怀栩哭笑不得,“傻。” 康誓庭不以为意,认为全世界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男女,都有资格傻一傻。 他手里始终攥着那枚领带夹,喝水都不放下,刑怀栩看不下去,抢过那夹子,当成发夹夹在他头顶,这才拍拍手,笑道:“这样才物有所值。” 康誓庭顶着脑袋上一小撮朝天而立的头发,悠然自得,仍是围着刑怀栩满屋乱转。 刑怀栩不胜其扰,最后把他摁坐在沙发上谈判,“你到底要干什么?” 康誓庭不答反笑,拉住她两只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圈在怀里,大言不惭,“我想行使丈夫权利。” 刑怀栩伸出食指摇了摇,“别得寸进尺。” 康誓庭耷拉下眉眼,失望过后,又重新燃烧希望,“那,先接吻。” 刑怀栩捧住他的脸,毫不犹豫俯身覆上他的唇,谁知下秒,康誓庭已经反客为主,舌尖探进她唇齿间,攻城略地,将婚后大半年里她欠下的所有吻,一概补全。 这才是男人吻心爱女人的方式啊,康誓庭心想,让那些道貌岸然的面颊吻全都见鬼去吧! ☆、第39章 后悔的事 第三十九章后悔的事 刑怀栩自从有了争胜的心后,就没有一刻坦然放心。段家食铺如今虽稳步前进,到底也只是小小连锁商店,只要刑銮治还想打压它,它便永远道阻且长。 针对这点,刑怀栩坚信自强才能无惧,想要抓紧时间再扩大段家食铺的规模。 对此,康誓庭持反对意见,担心刑怀栩急功近利。 他们俩反复协商数次,始终没有统一意见,好在俩人都不是急躁脾气,你一言我一语,有时缩在客厅沙发上,有时坐在书房桌椅后,有时躺在卧室大床上,聊起食铺未来,就像讨论今晚吃什么菜般。 刑怀栩曾经问过康誓庭对现在的婚姻状态满意吗?康誓庭过去的答案是与预期不符,现在,却又是另一番出乎意料的满意。 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良性投资,人生能得一个刑怀栩,简直上苍厚爱。 他喜欢刑怀栩,本来就不愿意隐藏,如今得到回应,更恨不得一天到晚留在家里,即使不说话,只要知道她就在这个家某处,他的心就是满的。 爱情是一种既崇高又卑微的情感,你既渴望自己在她心中是伟大的君主,又希望她是你国度里高高在上的女王。 搬来康誓庭公寓小半月,康老爷子来过几趟,段琥来过两次,此外就数刑柚来得最勤,有星期每天上班打卡似的固定出现,来了也不闹,乖乖看书写作业,安安静静,等康誓庭傍晚下班回来,她立即主动告辞,弄得康誓庭以为自己凶神恶煞吓着小姨子。 “她是不是怕我?”康誓庭逮着机会偷问刑怀栩。 刑怀栩答非所问,“她现在暑假,无聊得很,又不愿意呆在刑园。” “说起来,刑园只剩她和刑嗣枚两个小孩了。”康誓庭说。 刑真栎今年圣诞和春节都没有回国,听说直接去了加拿大,刑柘自从去了英国也至今未归。偌大的刑园,如今只剩下刑銮治和刑銮平这对双胞胎兄弟,以及刑嗣枚和刑柚这对堂姐妹。 刑怀栩毕业后从未考虑过就业问题,刑銮治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嘲笑她是攀附男人的菟丝花,刑怀栩从不放在心上。 用她的话来说,那些都是宵小之言,不足挂齿。 等到八月降临,就连刑嗣枚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在暑假飞一趟安大略度假屋,和久违的父母相见。 刑怀栩明白,刑嗣枚这一趟过去,是豁出一切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