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眼上给自己惹事,遇事他得忍,我却不用忍。” 康誓庭笑道:“所以你就去‘面刺寡人’了?” 刑怀栩抿着嘴笑,不说话。 康誓庭想起另一事,问段琥道:“段琥,你家的小超市,我记得主要经营零食饮料对吗?” 段琥正在玩手机,闻言抬头,“我家那个食铺?对啊,我爸喜欢弄吃的嘛。” 康誓庭笑道:“有没有兴趣扩张食铺,做成连锁超市?” 段琥对生意一窍不通,迷茫地眨眨眼,“这事要问我爸和我姐。” 康誓庭忽然起了玩笑心,怂恿他道:“那你帮我问问你姐。” 段琥奇怪地看看康誓庭,又暗中指指刑怀栩,不明所以,眼神偷问,吵架了吗? 刑怀栩觉得好笑,伸手戳了下康誓庭的后颈,“逗谁玩呢?” 康誓庭低低笑出声。 段琥瘫在位子上,猛拍胸口大喘气,“你们俩要闹回家闹去,小舅子是无辜的好吗?” 康誓庭又笑,“劳烦小舅子回家问问段叔,超市扩张是有市场的,我愿意投资,具体执行方案我手下有专门小组负责,他不懂也没关系。” 段琥一知半解点点头。 送段琥回了宿舍,康誓庭便和刑怀栩一起返回学院路老屋,进了大门,刑怀栩边脱外套边问,“为什么忽然想扩张段叔的食铺?” “不是忽然,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康誓庭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第一粒纽扣,神情放松道:“康家给了刑家一份彩礼,我也想给你妈妈一份,但你妈妈和段叔都不会收,干脆就帮他们打点生意。小生意养家糊口不难,但是考虑到段琥的未来,还是要好好发展。” 他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三点才睡,困死了,能不能借你的床躺会儿?” 刑怀栩没什么洁癖,抬抬下巴,示意康誓庭自便。 康誓庭便滚去床上,抱着刑怀栩的枕头打算补觉。 被单被他划拉开,刑怀栩走过去随便扯了扯,瞧见上头的落发,一根根捡在手里。她很安静,并不想吵康誓庭,康誓庭却睁开眼,笑着看她,“在干什么?” “都是我掉的头发。”刑怀栩轻声道:“我以后会不会秃?” 康誓庭噗嗤笑了,难以想象刑怀栩谢顶的模样。 刑怀栩斜睨他,“不是困吗?睡。” 康誓庭确实困,却还忍不住笑,“你在我身边,叫我怎么睡?” 刑怀栩捏着几根落发,就要起身,“那我去书房。” “别。”康誓庭及时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帮我挡光。” “我去拉窗帘。” “不要,”康誓庭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笑,“太黑我睡不好。” “……”刑怀栩嘀咕,“矫情。” 康誓庭牵着刑怀栩的手,在她身形投下的阴影里,渐渐入睡,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当他一觉醒来,刑怀栩仍坐在他身边。 她的一只手里还抓着那几根落发,另一只手也乖乖靠在他的掌心里,没有移开。 她看上去相当无聊,目光对着窗外,神情平淡,阳光勾勒她的侧影,光与影里,她成了最简单明朗的存在。 康誓庭偷偷闭上眼,嘴角却藏不住地上扬。 “醒了就别装睡。”刑怀栩发现他了,一直安分的手就要抽离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