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吼了几嗓子后,眼眶红了,却倔强地深呼吸,“我才不会为了你们掉眼泪呢!哼!” 刑怀栩猜测是王尧给刑嗣枚难堪,□□是自己。她有些为难,感觉自己实在没立场去宽慰刑嗣枚,便暗暗挪了张长板凳到刑嗣枚身后,小声道:“坐。” 刑嗣枚一屁股坐下,却因为坐得太靠边,板凳高高翘起,刑怀栩吓得扑过去压住另一头,这才没让刑嗣枚摔烂屁股。 刑嗣枚惊魂未定,怔怔地看向刑怀栩,刑怀栩上半身还压在板凳上,也是讷讷。 两姐妹沉默对视几秒,刑嗣枚尴尬道:“……谢谢大姐。” 刑怀栩哭笑不得,等刑嗣枚坐稳了,才站起身捶捶腰,也有几分尴尬。 刑嗣枚安静下来,偷偷环视四周,眉头很快皱起,她虽然不喜欢刑怀栩,但从没想过刑怀栩从刑家搬出来后会沦落至此。 康誓庭抱着小盆袖珍椰子走进来时,见到刑嗣枚,惊奇道:“二小姐?” 刑嗣枚见到康誓庭,忙站起身,“康先生。” 这两姐妹身份本就特殊,往日在公众场合能避则避,康誓庭没想到能在刑怀栩家见着刑嗣枚,好奇道:“来找你大姐有事吗?” 刑嗣枚的目光从康誓庭进门起便在他与刑怀栩之间来回转,她想起几个月前的家宴,刑怀栩便和康誓庭出双入对,后来的圣诞舞会他们俩也整晚在一起,让人好一阵猜疑,忙试探问道:“康先生,你和我大姐是什么关系?” 康誓庭瞥了刑怀栩一眼,见她神色淡淡,便自然道:“当然是朋友关系。” 刑嗣枚再看他手里的绿植,又回头看刑怀栩正在摆弄的那盆吊兰,狐疑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康誓庭故意没否认,只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刑嗣枚将他的信息自行消化,忽地靠近康誓庭,急切道:“你们既然是男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娶我大姐回家?” 像刑王李康这样人家的孩子,一旦联姻,家族势力纠缠,便少有机会离婚,刑嗣枚心想只要嫁掉刑怀栩,王尧便会对她死心,到时,她也不用窝在这老旧破败的丑房子里受苦,难道不是一举两得? 她神采奕奕地看向康誓庭,康誓庭竟也不负她望,不假思索道:“好啊。” “诶?”刑怀栩意识到玩笑过火,忙拨开刑嗣枚,冲康誓庭咬牙低声道:“别瞎起哄!” 康誓庭笑道:“可是我……” “闭嘴!” 康誓庭还要说:“我……” 刑怀栩拿手捂住他的嘴。 康誓庭笑了,乖乖闭嘴,两只眼却始终盯着刑怀栩,笑眯眯的。 刑嗣枚见他们俩相处和谐,再想起自己和王尧,更感索然无味。 花店店主用辆独轮板车推来了十多盆花草,正停在老屋大门口,后头还有几个人帮忙搬运大盆子,巷子里吆五喝六好不热闹,刑嗣枚见状匆匆告辞,走出几步后又折回来,张口想和刑怀栩说什么,却碍于周围人多嘈杂,最终只是动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花店里还有许多鲜花,店主附赠了花瓶,替刑怀栩一一插好后,叮嘱道:“这些花还能开好几天,你只要给它们换水就行。” 刑怀栩没想到短短二十分钟,她这晦暗的老屋便被花草包围,等花店员工悉数离开,她把大门一关,走到后院天井,在满地花草里一一犹疑审视,最后审视到了康誓庭身上,后知后觉道:“它们是你买来的,你要对它们的生死负责。” 正在思忖花架位置的康誓庭却发现了角落里的竹梯,奇怪道:“这是你的吗?” 那梯子是尤弼然为方便爬墙头搁在这儿的,刑怀栩有心替老友瞒住,谁知康誓庭随即说道:“你要是不用,我可以把它改造成花架,把那些小玩意摆上来,就不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