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欢声和笑语。 一杯酒下肚,她怀揣十万分的敬,最后却只说了声,“谢谢段叔。” 饭后,刑怀栩和段琥下楼篝火放烟花。段琥读的是本地高中,在学校里颇有人缘,住在附近的同学都跑来找他,一群小孩聚在楼下空地里同时点燃多处烟花。 一时间,火树银花,红灯明火,旧年将过,新年未至,不知是愁还是喜。 段琥和同学不知跑去哪里,刑怀栩看了会儿篝火,手机收到信息,让她去外头街上。 刑怀栩走出街道,不远的位置停着辆不惹眼的大众汽车,她坐上副驾驶,对驾驶座上的尤弼然笑道:“新年快乐。” 尤弼然受宠若惊,喜道:“太吉利了!总觉我明年要发大财了!” 刑怀栩抬起胳膊,好奇地闻身上的烟火味。 尤弼然递来一个大红包,“喏!压岁钱!请老天爷保佑我们栩栩小公主长命百岁财盛不衰!” 刑怀栩掂掂那红包,“千里送红包,真慷慨。” “反正花的是你的钱。”尤弼然笑着笑着,正色道:“刑园那边说夏蔷这几天就会有动静。” 刑怀栩点头,也觉该是时候了。 许珊杉还在等刑怀栩,她不能久留,正要下车,却见尤弼然忽地凑近,粘着假睫毛的眼一顿闪烁,戏谑道:“我刚刚瞧见段琥了,这小孩越长越好看,果然和你一个妈。” 刑怀栩把尤弼然那脑袋推得远远,“你还是去找刑真栎吧。” 尤弼然如吞了苍蝇,恨不得将刑怀栩一脚踹出去。 ☆、第13章 嫁与不嫁 第十三章嫁与不嫁 刑怀栩本打算在段家一直住到开学前,谁知元宵当天早上,夏蔷忽然打来电话让她回刑园,理由是刑鉴修想她。 刑园是一处很大的私宅,因为太大,有时就像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巨人,她生养刑怀栩二十年,让她从不缺席任何一顿家宴,对于那张无边无际的华丽餐桌她毫不留恋,唯独思念坐在正首位置的父亲。 许珊杉的身边有段家父子,那是她的家,却不是刑怀栩的家,刑怀栩的家只剩下刑园一处,别无选择。 刑怀栩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刑园。 刑园张灯结彩,放眼望去全是过节的热闹装饰,除去刑真栎早早飞回美国,余下的刑家人也难得真心实意高兴一回。 晚上元宵节的饭菜更是丰盛,刑怀栩本想按规矩坐回自己的席位,夏蔷却将她安排到刑鉴修的右手边。 刑鉴修脖子上切开的气管如今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昭示着曾经的垂危。他的左脑仍然凹陷,据说年后就要回医院复查,如果各项指标良好,就可以进行颅骨修复术。 刑鉴修已经可以开口说话,虽远远达不到过去水准,但简单的交谈已不再是难事。 刑柚私底下告诉刑怀栩,说刑鉴修变得很没安全感,暴躁易怒,一点小事就要生气。医生说难以控制情绪也是后遗症一种,嘱咐全家多劝慰,千万不可让他过于激动,为此,刑柚她们在面对刑鉴修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拍到狮子屁股,酿成大祸。 刑怀栩对此还无太大感受,因为刑鉴修自从见到她便总笑容满面,整晚拉着她的手不让离开,夏蔷也一反常态没找借口送走刑怀栩,反倒吩咐佣人把刑怀栩以前的房间收拾干净,让她留在刑园过夜。 知道刑怀栩能过夜,刑柚开心坏了,抱着枕头便想来找她,却被父亲斥责不懂事,最后悻悻离开。 到了晚上九点半,刑鉴修该睡觉了,夏蔷让刑怀栩回房,自己一并跟过去。 这是有话要说,刑怀栩回到熟悉的卧室,请夏蔷在靠窗的小茶桌旁坐下。 她的卧房空空荡荡,家具却还如初——几套桌椅,大概不值得夏蔷心烦。 刑怀栩还在环顾四周,夏蔷已经开门见山道:“栩栩,咱们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刑怀栩很想问她指的是哪方面情况,然后看看她花容失色的脸,但这想法转瞬即逝,她一如往常垂眉顺眼道:“我一个学生,只知道读书做活动,能知道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