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条细长的蛇,她没被这东西咬过,至今都还没有畏惧之心。 他揉了揉阿宓好奇打量的小脑袋,语气满满是无奈,“好在无毒,再不能随意乱抓了。” 阿宓眨眨眼噢了声,转头依着又捏着蛇瞧了会儿,“听说蛇肉很好吃?” 蛇:…… 沈慎默了下,他还……真带了调料和火折子,“想吃?” “想呀。”阿宓双眸发亮,“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本来快被放生的小蛇被沈慎接了过去,剥皮上架一整套下来,连一刻钟的时辰都不用。 正好附近就有泉水可以清理,山间清泉最是清甜,阿宓用手捧了一口喝,凉得她小牙直打哆嗦,还是弯了柳眉,“好甜。” 她笑起来最漂亮,又有种触动人心的简单,沈慎只看着,便觉得胸口处融成了一滩水,无比柔软。 “大人也要尝尝吗?”阿宓再次捧起泉水,双手凑成的碗具递到沈慎面前。 沈慎眼眸深邃,盯了面前这双细白的小手半晌,阿宓快要收回时才俯身去喝了口。 泉水都快漏完了,浅浅的一层被沈慎饮去,唇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阿宓手心,幼嫩细腻,似一块光滑的软玉。 阿宓被轻啜得生出痒意,又不知怎的,觉得大人这奇怪的眼神莫名让人脸热,最终颤了下眼睫,略显慌乱地看向别处,“大人,该生火啦。” 她其实很少因为这种事露出害羞之态,以往常是食多了或者做错了事才会这般,像个不通世事的孩子,所以此时的姿态便尤为让沈慎意外。 捺下心绪,沈慎把架好的蛇递去,转身去寻柴火。 他走得不远,挺拔的背影在昏幕中尤为显眼。阿宓一手撑着脑袋看他,心跳略微有点儿快。 她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每次看到大人,都要比前一次更喜欢几分。 蛇肉微腥,沈慎先用调料细细腌了会儿,“要辣?” “要。”阿宓凑过去帮着一起生火,盯着慢慢显出金黄色泽飘出香味的蛇肉不放,突然道,“好想让翠姨也尝尝啊。” 但烤蛇肉不同于炖,并不好携带,稍微冷却就有腥味了,阿宓悻悻放下这个想法,并开始记住沈慎烤肉的方法,准备下次亲自做给翠姨吃。 她好像总是想着翠姨,无论好坏,下意识都会念出这个人名。沈慎心知她前十三年都是由这个亦仆亦长辈的妇人陪伴,依赖也是在所难免。 蛇肉烤熟,沈慎帮她洒上料粉,看着小姑娘小口小口地咬,不经意道:“阿宓可还记得生母?” “娘亲吗?”阿宓咬着食物有些含糊不清,“不记得了啊,翠姨说娘亲在我三岁前就去世了。” 提起来也是没什么伤感眷恋的模样,阿宓自小就没什么父母的概念,翠姨待她好,在她心中就是类似母亲的存在,只称呼不同罢了。 抬手用指腹帮她抹去唇边沾到的料粉,沈慎换了问题,“除了耳坠和血玉镯,她可还留了其他东西?” 阿宓再度摇头,停下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道:“大人是不是想问,当初娘亲有没有留下和阿宓爹爹有关的东西啊?” 她竟然知道?沈慎着实讶异了把,他以为阿宓并不知道自己身世,恐怕也是翠姨告诉她的。 “嗯,可有?” “没有。”阿宓不认为有什么可隐瞒的,软糯的声音在已经暗下的夜空轻荡,“翠姨也不知道我爹爹到底是谁,好像娘亲谁都没说过。” 竟藏得这么紧。沈慎皱眉,他当初还以为翠姨对他有所隐瞒,看来是他想多了。 阿宓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反而安慰他,“没事的,反正我有翠姨有大人啦。” 许是因为从小缺少来自男性长辈的关爱,在遇到沈慎这种沉稳的性情时,阿宓才会以那么快的速度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