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初性情倔强的楚楚,在经他调|教后也充分展现出了应有的风情,这是眼前人绝不会具备的。 如果不是这张脸足以让人忽视其他,那么阿宓充其量只是个稚嫩又傻气的姑娘。 留侯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收回手继续若无其事地喝茶,快要离开时才道:“阿宓姑娘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不必担忧,庭望回来前,陛下不会再来打搅。” 唯有留侯有底气能说出这话,伺候的宫女虽因话中潜藏的含义胆战心惊了会儿,也着实松了口气。 陛下不来,确实能轻快许多。 无意识抚着怀里的鹰脑袋,阿宓总觉得留侯临走前望自己的一眼很奇怪。有点儿像当初她在显王府的时候那位管事的眼神,但又比那人要温和许多。 不管如何,有了留侯的保证,阿宓终于不至像昨夜那样战战兢兢了,她也有了见秦书等人的自由。 秦书见了她同样大松气,“原来洛姑娘在陛下这儿,一日多找不到人,我们还正准备传信给都督。” 阿宓奇怪,“不是大人让陛下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唔……”秦书犹疑了下,“大概是?都督未和我们交待过,不过……陛下能这么说,应该就是都督所求吧。” 他内心里疑惑并不少,可阿宓明显不安,便觉得还是不要如实说以免让小姑娘担忧了。 回头秦书左思右想,觉得以都督对阿宓的重视,还是得把此事说一声才是,便动用了信鸽,上书了这两日行宫的事,在末尾再稍稍添了几句陛下待洛姑娘可能有异等话。 沈慎离得不算远,就在二三百里外,信鸽只飞了三四个时辰便到了。 正下方一群人正谄媚稽首,属下拿了信入厅,沈慎目光淡淡地扫过诸人,拆开信封。 他阅字速度极快,基本可一目十行,也正因此,在看到最后几句时他神色分明沉了些,却又因自制能力而飞快恢复平淡。来回的瞬间,目光便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大人。”下面的人忍不住道,“不知侯爷的意思是?” 留侯的意思是把这些人都暗地里处置了。 沈慎敛眸思索了会儿,“把交待的东西都留下,自行离去吧。” 问话的人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是,是,谢大人。” 属下动了动唇,不解地看向沈慎,“大人,来之前侯爷分明……” 话语被沈慎抬起的手止住,“我另有决断。” “是。”留侯的名声固然有威慑力,但他们效忠的人终归还是都督,此人便不再问。 沈慎已下了决定,半个时辰后即打道回行宫。 第45章 惊闻 大人离开的第一日、大人离开的第二日、大人离开的……阿宓扯着花瓣数数, 她口中喃喃一句,啁啁就跟着叫一声,叫到后面, 两人竟像在和曲儿般,惹得宫女掩唇笑起来。 “姑娘,这附近的花儿都要被啁啁摘完了。” 原来阿宓脚边堆了积成山的花儿, 全是啁啁见她喜欢扯花瓣, 就亲自去一个个折断叼来的。 它身子在平地看着笨重极了, 叼花的模样倒十分可爱。如今两个宫女也能大着胆子主动给它喂食了,虽然十次中这只鹰能赏一两次面子已算不错。 阿宓恹恹瞧了眼, 越发没精神的模样便犹如这些失去了根茎和阳光照拂的花儿, 总让人觉得无需多久就会完全蔫下去。 “我还不可以见翠姨吗?”她忽然轻声问了句。 “陛下不允。”宫女为难, 从阿宓姑娘那日与秦大人等说过话被陛下知晓后, 陛下就下令不让阿宓姑娘外出,也不让外间人接触她了。 算来,阿宓姑娘最近这三日都只能对着她们二人和啁啁这只鹰,处在这逼仄的一院,即使风景再美, 也难免失落。 这种处境对阿宓来说并不陌生, 精美的院落正如当初的别庄, 伺候的人无不体贴周到, 似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只是不让她出去罢了。 以前关着她的是公子, 如今是陛下。 “姑娘也别太介怀, 陛下都是为您安危着想。”宫女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