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身体僵硬了瞬,他不仅酒醒了,而且也记起了一些片段,其中的细节更是被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下属给“好心”普及了遍。 如果不是阿宓受伤,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直面她。 敛了神色淡声道:“嗯,帮你上药,忍着些。” 阿宓乖乖点头。 沈慎屏了气息,小心帮她脱下绣鞋。 罗袜半褪,阿宓嫩生生的足儿也露了小半在沈慎眼前。她天生小足,加上本就还未完全长成,被沈慎托在掌中更显小巧玲珑。 天生冰肌玉骨,不见尘光的小足更是剔透,如上好的玉雕一般,偏又透着温软,让人情不自禁就要捧在掌中把玩一番。沈慎几乎是霎时想起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首颇为狎昵的小诗,上有这么几句:罗袜罗袜,香尘生不绝。细细圆圆,地下得琼钩。窄窄弓弓,手中弄初月。又如脱履露纤圆,恰似同衾见时节。 阿宓此时罗袜半挂足边,可不就与小诗所绘神似。 托住一足的手掌不自觉变得滚烫,热意浸透手心,阿宓有些不适应地缩了脚趾,疑惑地看向沈慎。 这一缩,却更显可怜可爱了。沈慎呼吸也隐隐急促了些,往日阿宓就算不小心在他面前更衣,他也有自信可以镇定离开,此时不过见了这半遮半掩的一足,他竟就差点忍不住引诱。 他从不知,自己原来有这等特殊的癖|好。 “大人……”阿宓许是感受到了那种猛兽盯上猎物的炙热,隐隐生出了危机感,不由轻轻出声。 “……嗯。”无需细听,沈慎也知自己嗓音定然哑了,“我去拿药。” 他心中忽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比他今早得知自己醉酒后做了什么后的感觉更甚,因为在意识到自己的癖|好不同于常人时,他不仅没有立刻收敛,内心反而隐隐一阵激荡。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最想做的是什么,他想把这双可爱小巧的足捧在手中把玩、品尝,甚至是粗暴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沈慎觉得,自己也许真就是昨夜那些人调侃的那般…… 他取来药膏,面色如常地开始帮阿宓擦药。只是他的手太热了,无论碰到哪处,阿宓都忍不住轻颤了下。 她注意到沈慎额头的汗水,“大人很热吗?” 拿云袖给沈慎拭去薄汗,阿宓又够着桌上的小扇轻轻帮他打风,大概是自己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阿宓道:“还是让翠姨帮我,大人去忙吧?” “不用。”沈慎知道自己失态惊起了小姑娘的警惕,她有时迟钝得令人无奈,有时偏又如此敏锐。 快而轻柔地帮阿宓擦好药再重新套上罗袜,沈慎浑身已经像从水中浸过般湿淋淋,热汗淋漓的模样让阿宓不解地看了看手中团扇,又望望窗外。 行宫……不是很凉快吗? 她还不知道,一个男子若是心中燥热,便是让他嚼冰块也平复不了。幸而沈慎习惯了克制,即使心中再如何激荡翻涌,举止行为依旧能如常。 沈慎觉得,自己前二十余年的清心寡欲,大约都在阿宓这儿迸发出来了。但她面容仍旧带着稚嫩,眼神亦是纯净,他又怎么可能做什么。 只是也要同他人一样,开始重新认识并唾弃了自己了。 “行宫人多,下次出去带个侍女。”沈慎声音恢复了平静。 阿宓想起今日碰到的事,耷拉着脑袋,“嗯,我再也不随意出去啦。” 他并没有限制她外出的意思,小姑娘自己倒生出沮丧,沈慎心中泛柔,摸了摸她脑袋,“不用怕,我派人护你。” 本是让人感动的话,阿宓却抬起眼,有点儿纠结地缠着手指,还是慢吞吞道:“大人,你……上了药后好像没擦手。” “……” 小姑娘还是很爱干净的,碰了脚抹了药再来摸她的脑袋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又不好直接躲开,只能用湿漉漉的眸子期盼地望向沈慎。 “……” 沈慎面无表情,然后加大了力度揉小姑娘的脑袋,直到揉成了乱糟糟的鸟窝才罢手。 旖旎的心绪瞬间荡然无存,沈慎板着脸想,他定是昨夜的酒还没醒,这还是那个小孩儿,偶尔可爱,偶尔也让人想揍。 形象被破坏,还被抹了满头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