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杯盏,语气竟带些不高兴,“不喜欢我喂?” 阿宓:…… 其他人:……瞎了瞎了,聋了聋了。 怪不得都督从不在众人面前喝醉,原来他醉了是这么个德行:)。 无法,阿宓只得硬着头皮在沈慎慢吞吞的仰杯下把酒饮下,最后还小小咳了声,鼻头和眼眶都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莫说沈慎,连旁人都有些移不开眼。别说……这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可这模样,当真是惹人怜爱。 沈慎立刻放下杯子轻轻拍了拍她,“不喝了。” 说完抬头,“她已喝了一杯,你喝两坛。” 青年:“……???” 在沈慎阴沉沉兼之隐带威胁的目光下,青年还是慢慢把两坛酒给灌了下去,灌完后就装醉晕倒了。没办法,谁知道沈庭望喝醉了是这模样啊!早知道谁都不会来灌他了,简直是虐心又虐身! 总而言之,勉强算是得胜的军营一派人半点也不高兴,反而都有点委屈巴巴的。 相较而言,青衣卫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庆幸,今夜的都督实在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都有些不知道明日要如何面对这位上司了。 让他们不知如何面对的上司被扶回了房,秦书摸摸鼻子,有点儿同情地看着阿宓,“洛姑娘,我和周大留下来帮忙吧。” 阿宓一个“好”字还没出口,门就被某人长腿一伸,“哐”得关上了,外面两人差点没被砸着脸。 沈慎踢了门被小姑娘瞪视还毫无自觉,反而皱眉道了声,“碍事。” 把这二字听得清清楚楚的秦书笑意僵了僵,到底还是担心都督醉酒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敲了敲门,“洛姑娘,要不我去唤个人来伺候都督,你去别处歇息吧。” 这话可就捅了醉酒之人的马蜂窝,阿宓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抱住了恨不得起身出去揍秦书一顿的某人,断断续续道:“……不……用啦,我可以照顾大人。” 秦书更担心了,思来想去在门前徘徊许久,最后道:“我安排人守在外边儿,洛姑娘有事大喊便是,别怕。” “嗯。”说完这个字,阿宓已经没力气地趴在了沈慎胸前,细嫩的手指在那上面戳了戳,鼓着腮帮子道,“大人真傻。” 又有点儿自责,如果不是她那句话,也许大人就不会去和人拼酒了。 阿宓没见过醉酒的人,不知道人喝醉了竟是这种模样,说是性情大变也不为过。 沈慎被她戳得有些痒,便抓住了那作乱的小手,低沉道了句,“别闹。” 阿宓这么乖,才不准备闹,只是沈慎这被酒弄得一身狼藉,她总要帮他收拾清理才是。 被男子压在怀里的小姑娘努力挣扎着蹬腿,像试图翻壳的小乌龟,软软的声音带着急切,“大人,让我起来。” 沈慎不言,翻了个身,连带阿宓也被翻了个个,差点没被男子沉重的身躯压扁。勉强用手撑住了,便也顾不得什么的去拉扯某人眼皮,“大人,先让我起来再睡啦。” 她努力地喊了许久,在沈慎耳中就像是身边萦绕了一只嗡嗡不停的小苍蝇。实在受不了了,就顺着心意用手一堵,好了,声音没了。 男子的手掌宽厚,平日能给阿宓无比的安心感,这时却正好被堵了嘴。她气呼呼又用小牙去咬,咬了半天都没动静,小姑娘很是挫败,又累又难受,竟被自己的无用给气哭了。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不错,再小的女人也不例外。阿宓认真哭起来,说是水漫金山夸张了,但浸湿沈慎整张袖子也不难。 待沈慎感到手心一阵湿润时,小姑娘已经哭了有一会儿了,她的哭声还是那种细细小小的,不仔细都听不到,也是因此,瞧着就更让人心疼。 被酒意占领的沈慎脑中一片混乱,饶是如此,在见着这张哭得满是泪水的小脸时还是空白了几息。然后,就像见了洪水猛兽似的腾得坐起身,连带着阿宓也坐了起来,边哭边仰眸望着他,打着哭嗝儿,“……大人?” “……嗯?” 阿宓眼泪慢慢少了,坐在他臂间道:“大人要先洗漱。” “……啊。” “那,大人可以先放开阿宓吗?” “……嗯。” 阿宓终于得到了自由,与此同时沈慎也变成了任她差遣的呆木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难得是他这么听话的时候,不免让人觉得新鲜。阿宓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