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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试了半晌,嗓子没恢复,反倒有股涩涩的辣意,疼得她眼眶都泛起水光,不得不下榻灌了好些凉水。

    为什么还是不能说话?阿宓很害怕,害怕遇见梦里那样的场景。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她的眼神和手势,她必须得会说出来才行。

    阿宓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成了“哑巴”的缘由,一颗冷冰冰的泪珠自个儿从眼角落下砸在手背,她随手抹了抹,摸回榻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心乱之下她只能推开小窗,外间夜景美不胜收,花木翳如,在月色笼罩下都覆了一层银霜,清冷冷的美。

    现下是什么时辰她也不知道,不过定然很晚了,院里都没什么动静,虫鸣也很微弱。

    才这么想着,阿宓就被推门声惊回思绪,探头一望,沈慎正踏进屋内,光线朦胧看不清他神情,但高大的身形总能给人无形的安全感。

    阿宓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赤脚奔下榻抱住了他腰身。她的手很小,这样的姿势要废一番力气,触手的冰冷又冻得她下意识打了个颤,却不肯松口,把脑袋依了上去。

    沈慎的刀瞬间就要出鞘,在飞速想起屋内有谁和望见腰间那双白嫩小巧的手时顿住,半晌转过身,连带阿宓的姿势也变成了趴在他怀里。如瀑的长发盖住了她大半的脸,仅露出的小片白得惊人,也脆弱得惊人。

    轻薄的里衣完全不能掩住身形,纵使阿宓还未能拥有窈窕身姿,沈慎也能清晰感觉到怀中身躯如何娇小香软。在清楚知道怀中人有着怎样的美色下,就是圣人也要忍不住动心。

    沈慎到底自制力惊人,很快就压下了大部分男子都会在此时生出的邪念。他拨开阿宓鬓边的发,带着冷意的手擦过耳梢,让那儿又抖了抖,让沈慎想到某种可怜又可爱的小动物。

    阿宓有些怕他的目光,可怎么也不愿离开,不由将脑袋埋得更深。她个子不够,若再稍微往下些这位置就十分尴尬了,沈慎黑黢黢的眸子在夜里沉得可怕。

    他面无表情拉开阿宓的手,下一瞬又被缠了上来,在他坐到凳上后更是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都爬上了他腿膝,进而把手勾在了脖间,黏人得要命,如果再进一步推开就会从鼻间发出极小的微弱哼哼声,很像小孩儿做噩梦后寻求长辈安慰的模样。

    而沈慎在这时候仍有暇心想,能发出声音,应该并不是完全的哑巴,那是因何不会开口?

    连阿宓自己也不知道,她每回做了噩梦惊醒后就会止不住地这样黏人,仿佛身体间的接触能给她格外的安心。若她期间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就不会再记得此事,曾经也只有与她共眠的公子有过这经历。

    娇小又软绵绵的美人坐在膝上,穿得还这么单薄,着实惹人浮想联翩。

    沈慎给自己倒了杯凉水,饮下腹的瞬间眼神就清明了许多。他是正常男子不错,可对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姑娘着实提不起做什么的兴致,虽至今未沾女色,也未曾有过妻妾,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男女间是怎么一回事。

    阿宓就这样抱着他,他不推拒后就也不再有旁的动作,乖巧得像猫儿一样窝在怀里,浅浅的呼吸让沈慎颈间微润,不知不觉她就闭上了眼。

    沈慎视线随意掠过她,阿宓侧颜在皎洁月光下精致得夺人呼吸,淡淡的光芒像覆在了她肌肤上,连柔顺可爱的茸毛都瞧得清楚。

    闭上眼,沈慎不再看她。

    渐渐的,阿宓在他怀中入睡。

    察觉阿宓呼吸彻底平缓下来,沈慎收臂,一手把人给拎了起来不轻不重地丢进被褥,这样也没能把小姑娘惊醒,反而抱着被子睡得更香,无辜天真的脸蛋叫人生不起对她的厌烦。

    他大步往里屋走去,边松开领口,连外袍也没脱就直接躺上榻,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阿宓已经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她只觉得睡得格外好,虽然身体有些酸疼。

    她睡好的结果便是精神也格外好,自己洗漱后又十分知趣地把水端到了里屋,在沈慎看来时对他露出小小的笑,得到的反应是对方冷淡地收回了视线。

    阿宓也不觉得不开心,不知为何她再见着这位大人好像没那么怕了,取而代之是某种无以言喻的……依赖感?虽不知道原因,但阿宓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秦书告诉她,他们还会在这游城待三日,三日后约莫就要启程回京了,并给了她上街市的自由,只是要周大陪同。

    昨夜沈慎和郝金银谈至三更,总算把一切谈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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