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浅头上?”宁氏和沈月浅在外人跟前都是囍形不露于色的人,旁人看不出她们不对付,还以为婆媳关系好,沈月浅乐意忙前忙后。 文战嵩叹了口气,“今日我叫你来就是为着这件事,你外祖母的事情好一段落了,你娘心存怨恨,你夹在中间难受,明天收拾好行李,搬去新宅子吧,难怪会有人说远香近臭,我算是明白了。” 文战嵩不提文博武也有这个想法,那边早就收拾出来了,搬一点寻常穿的衣物过去即可,搁下茶杯,目光落在文战嵩无奈的脸上,“外祖母的死您心里明白,那天的情况,我要是真的过去了,表妹逼着我做什么,外祖母也熬不过那一关,外祖母心里明白着呢,才没答应表妹所求之事,我和晨曦做人堂堂正正,不怕人乱嚼舌根,娘这几日和表妹走得近,别着了道才是。” 文战嵩心微微一沉,“你娘做事有分寸,不会乱来的,再说宁国侯府还有你大舅舅在,你表妹打什么主意都不会成功的,我就是想与你说,你娘生养你不容易,晨曦隐忍不发有她的原因,你也多多学她,别闹得不可开交。”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文博文和周淳玉身上,文战嵩不会说这一番话,正是因为文博武,翻脸谁都不认,文战嵩才想着先给他提个醒。 文博武没回答,重新拿起杯子,左右晃动了两下茶杯,神情不明道,“你能劝着娘凡事别做得过分了,我自然不会做什么,若是娘学着当年祖母那样,我是做不到不闻不问装聋作哑的,我娶阿浅是抱着保护她好好和她过日子的心思,谁给她难堪,我都不会允许,哪怕我娘,我也不同意。” 文战嵩抬起手的动作一僵,缓了缓,没有伸手握茶杯,点了点头,待文博武身形消失在门口,才揭开茶盖,若有似无的说了句,“我就知晓是这样。” 文太夫人和宁氏几十年存着疙瘩全是因为文太夫人身边地陪嫁,文太夫人性子软,抬了人为姨娘,又痛恨人家抢了文老将军宠爱,一直郁郁寡欢,之后渐渐打起精神,欲要整顿后宅,那时候,文战昭的姨娘已经深受文老将军喜欢,哪是文太夫人能动的?两人斗得厉害,带着文战嵩两位妹妹死了,文太夫人将死怪罪在文战昭姨娘头上,却因着找不到证据,更遭文老将军嫌弃,那些年,文太夫人过得不开心。 一切转折都是宁氏进府管家后,文战嵩慢慢抿了一口茶,陷入了回忆,宁氏查到了两位妹妹的死和文战昭姨娘有关,带着文老将军文战昭文战责都有份,文老将军的死是因为掏空了身子,其他几位姨娘,或多或少是宁氏的手笔,宁氏为文太夫人报了仇,文太夫人并未因此喜欢宁氏,认为宁氏手段残忍,哪怕宁氏说了那几位姨娘杀害嫡小姐罪该万死,文太夫人却认为宁氏不过为了大房将来,不惜手段杀人,文战昭姨娘确实是厉害的,那段时间在文太夫人面前悔过,痛恨自己因着争宠蒙蔽了心,文太夫人耳根子软,在文战昭姨娘死后,极不待见宁氏,,“她跟着我几十年,我会不清楚她的性子吗?不管我和她有多大的恩怨都是我们的事,你不该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了她,何况,她不会杀人的。” 那一刻,文太夫人好似不记得前些年她是如何记恨文战昭的姨娘了,心思都在宁氏为人心狠手辣上,两人之间隔阂越来越深,文战嵩夹在中间难做人,他想着总有一日两人关系会好的,然而,是他想错了,文太夫人不会当着面指责宁氏,可心里一直不喜欢宁氏,态度极为冷淡。 此时,想起文博武对沈月浅的维护,文战嵩不由得想,若是他当年义无反顾的帮着宁氏劝文太夫人,文太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慢慢接纳宁氏的。 杯子里的茶没了,文战嵩站起身,缓缓往屋里走,宁氏已经睡着了,保养得好的脸因着这些年奔波操劳也显出了岁月的痕迹,他不会说好话,褪了衣衫,躺下去将宁氏揽入怀里,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眼,惺忪地望着他,文战嵩微微一笑,“睡吧,晨曦和博武准备搬出去了,阿凝,不要像娘那般,临死了,才后悔之前做的事,你心思聪明,知道我说的什么。” 怀里身形一僵,文战嵩阖上眼,低声道,“爱屋及乌,晨曦为了博武,这些天做得够多了。” 要搬家了,沈月浅心里是欢喜的,之前听文博武说起以为起码会等到毕年后,不想这两日就能搬过去了,文博武见她脸上有了笑,心里跟着好受不少,“清点好你的嫁妆,先让妆娘子张罗着把衣物搬过去,宅子里家具都准备齐了,什么都不差,今日收拾好了,明早我们就搬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