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文贵一脸颓败的回来了,屋子里没人了,文博武坐在桌上,低着头,神情不明,“大少夫人是不是去南山寺上香了要等两天回来?” 文贵抿了抿唇,沈月浅比谁都狠得下心,什么都没留下,人不见了,抬头就看文博武赤红着双眼拽着他衣领,“文贵,你说,她是不是去南山寺上香了?”难怪他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原来,是她不见了,为什么要走? “奴才问过门房了,大少夫人叫了马车,并没有去南山寺,而是到了一间成衣铺子,随后坐另一辆马车走了,和她一起的是之前的掌柜……”这件事事关重大,文贵也没了主意,因为,沈月浅没有带任何一名丫鬟,传出去,她名声就坏了,以后三位小主子如何抬得起头来? “备马……” 文博武抬脚,阔步离开,沈月浅离开一定有什么原因,她那么喜欢孩子,怎么愿意留下三个孩子?他不过失手伤了玲珑,他知道错了,她不喜欢自己没关系,他不会逼她,只要她一辈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脚步两枪,再没了往日的风度,文贵心里难受,早在沈府的时候就知道沈月浅是个不吃亏的主儿了,不想那个吃亏的人会是自家主子。 到门口遇着杨盈衣衫单薄的站在那里,晚风中,晕红的灯笼下,衬得身子愈发摇曳生姿,看文博武走来,杨盈还没张嘴,就看文博武目光锋利如刀的瞪着她,“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再让我遇见一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杨盈被他的目光激得身子一颤,文贵忙错开了她的视线,“二老爷让你来无非是想捞点好处,我劝你识相点。” 杨盈脸色一白,再抬头,跟前黑漆漆一片,刚才一番话好似随着风飘进耳朵似的。 一路出了城门,天黑漆漆的,文博武不停的挥着鞭子,文贵在身后追得胆战心惊,“主子,是岔口了。”沈月浅铁了心离开,文贵现在还没查到人去了哪儿。 文博武勒住缰绳,马仰头长鸣,声音在夜里格外突兀,和文博武萧瑟的背影溶于黑色中,文贵看得摇头叹气,大少夫人怎么狠得下心? 天明时分,身侧的身形才晃动了下,“走吧,回去吧。” 文贵点头,昨晚已经吩咐下去查了,不久就会有消息的,文贵打过招呼,大少夫人不在的事情不准泄露出去,传出去,就是大少夫人回来了,文家只怕只有休妻的份儿了。 再次回到屋里,文博武察觉到屋里什么不同了,空荡荡的,没了娇艳的身形,格外孤寂,躺在床上,全是她身上的味道,文博武侧身抱着被子,眼角一滴晶莹滑落,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模糊中,好似看到一抹身形,坐在低矮的山丘上,背影落寞,低着头,嘤嘤哭得厉害,他的心跟着一痛,张嘴想让她别哭了,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给她,哪怕是命都行,可是她还是哭得厉害,嘴里一直喊着玲珑,文博武上前,伸手抱着她,玲珑没事,会好的,真出了事,他会吩咐人伺候她,当成小姐一样伺候着,可是她怀里的人不听,哭得他呼吸不顺,他一直对她说着话,哄着她,无论如何,也发不了音。 “阿浅……”睁开眼,文博武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她不在,哪怕是她,也不在他身边,“文贵……” 文贵应声进屋,怀里抱着又哭红眼的小姐,文博武一怔,“查到消息了没?将人手全部放出去,一定要查出来。”他都没有好好跟她道歉,没有和她解释,她怎么狠得下心离开? “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主子,您抱抱小姐吧。”葡萄也是个折腾的,反反复复,哭了好多次了,文贵也没法子,昨天就是文博武将孩子哄好的,血脉亲情,割舍不断的。 文博武看了眼和像极了沈月浅的小脸,厌烦道,“你抱下去交给奶娘,人哄不好我要她们做什么?”等文贵走到门口了,文博武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过来吧。” 阿浅要是知道他不喜她们的孩子,心中只会怨恨他的,她们是夫妻,不该有恨的,他那么喜欢她啊。 文贵倒回来,将孩子递过去,想起宫里的事,“今日早朝皇上发了一通火,让满朝大臣写折子,明日早朝拟定个章程出来,奴才给成二爷去了消息。” 文博武面无表情,葡萄到他怀里,往他怀里拱了拱,就看文博武脸色难看了几分,“你下去吧,傍晚我要知道大少夫人的消息。” 文贵叫苦不迭,退到门口,看玲霜在旁边来回踱步,文贵拉着她走到一边,没个好气,“这时候你还在这边晃荡干什么,快回去?”要文博武真问罪玲霜了,大少夫人回来只会闹一通,伤玲珑本是无意,不想大少夫人气得如此厉害。 玲霜搅着手里的帕子,忐忑不安道,“大爷还生着气?我,大少夫人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封信,说之后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