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施碳,准备的年礼单子还要再细细检查一遍,大雪堵路,你和娘也小心着点。” 余氏走后不久,小七闹着要去沈月浅屋子,一五一十将余氏和周氏的话说给沈月浅听,其中许多道理他不是很懂,可见沈月浅笑得开心,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姐姐,是不是很好笑?” 小高氏小肚鸡肠被人算计了不打紧,承恩侯府的情况还要看长公主点头与否,尤氏想嫁三房的女儿攀上长公主这棵高枝,何不将自己的女儿送去?余氏看不明白,与其坐着被尤氏设计,不如迎合她,四房是多年不回京的庶女,不在太夫人老太爷跟前尽孝名声已有损,还将自己的女儿往虎口推,尤氏要的贤良淑德她通通给她。 有了主意,沈月浅给周淳玉去了信,周淳玉看后,第一次没将信烧了而是拿着去找余氏,看完后,余氏心里不由得感慨,沈月浅的手段,她都是比不上的,心里更认定小七生病沈月浅是查到了尤氏身上的。 对付尤氏有周淳玉和余氏,沈月浅也可以放心下来,出城这日,周氏担心小七出门吹了风,让他留在府里,小七不高兴,却也拗不过周氏,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沈月浅,指望她说两句好话。 “小七乖,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玩的……”龚大夫说小七身子没有大碍已经回去了,沈月浅和周氏却不敢马虎了,硬是将他留了下来。 因着出城施粥的多是小姐夫人,城门巡逻的士兵也多了起来,朝廷为鼓励施粥,专门在难民住的帐篷外搭建了木板子,沈月浅戴上帷帽,跟着周氏下了车,旁边有几府的小姐夫人坐在那边聊天,丫鬟婆子手里握着勺子给排队的人舀粥,调转目光,一声天蓝色银纹直缀,秀颀如松,面色疏离淡漠的不是文博武又是谁? 身后还跟着几位穿朝服的大臣,皆是沈月浅之前没见过的,文博武见着她,转身和身后的人说了两句什么,就见所有人的目光望了过来,隔着帷帽,沈月浅倒不怕被他们看了去,相反的微微一笑。 “你怎么在这?”走近了,文博武脸上的清冷已转为暖意,周氏盯着卢平几人张罗,闻声而来见是文博武,高兴道,“文大少爷也在?”在外边,周氏不好叫文博武武哥儿。 “伯母客气了,今日奎家和宁家出城,太夫人让我盯着以免出了岔子。”文博武声音低沉,好似大风吹来时卷起的地上的树叶,在北风中逐渐消散。 周氏顺着目光看去,果真奎家宁家的都在,周氏拉着沈月浅,“这边有娘看着,奎太夫人和宁太夫人都来了,你过去打声招呼吧。”理应她带着沈月浅去,可刚到,她们施放的是碳,这边得有主人家看着才是。 沈月浅心里不太愿意,奎家和宁家几位小姐对她仇恨着呢,可也清楚不去的话礼数上说不过去,谁知,文博武接过了话,“伯母,您刚来,我让文贵帮着张罗,请安一事不急,上次在将军府见过了,不差一时半会。” 她们在这边说着话,旁边奎家和宁家的小姐不约而同望了过来,奎家定的日子本是在昨日,得知宁家在今日,奎太夫人故意提前一日,有意和宁国侯府争个高下,文博武护送两队的人到了这边可没像现在这么热络帮着忙前忙后,奎太夫人心里不舒坦,此时站在文博武身边的本该是她的孙女才是,好不容易宫里那位对文博武歇了心思,却被无名小卒领了先,奎太夫人心里如何好受得起来,可也知道她要跟一个晚辈过不去,传出去就该让人笑掉大牙了。 目光打量了沈月浅两眼,不可厚非,沈月浅确实是漂亮的,身段凹凸有致,一身月白色的团锦琢花衣裳,衬得气质愈发高贵,发髻上戴着碧玉金簪和腰带上的绿色荷包相互映衬,又平添了一份灵动,光是气质,已将她身边的几个姐儿比过了,如何不让她觉得气? 奎家有意和宁国侯府争文博武,昨日就给文太夫人去信要文博武帮衬,本以为文博武会一路护送,不料却只是等在城门口,行礼后就在旁边和几位大臣说话,全然没有亲近的意思,此时呢,帮着张罗东西,态度亲近不少,嘴角还隐隐浮着笑,奎太夫人扫了眼旁边的几个姐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文贵送的碳本就是分好堆的,人多的人家依着男女各领一份,没有家人的,和别人凑在一起,四个人领一份,这样的话,保证更多的人能取暖。 奎静自以为因着上次的和好算得上沈月浅的朋友了,拖着长裙,盈盈站在文博武和沈月浅中间,“浅姐儿,你怎么想到发碳啊?”往年有钱就能买到碳,今年情况特殊,朝廷严格把控各府的盐,碳,多了,可是要被降罪的,她觉得沈月浅手里的碳肯定是靠着文博武的关系来的,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白了脸色。 沈月浅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卢平开始整理队伍,黑乎乎的碳,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难民们现在正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