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是叫文贵哥哥,文贵胆战心惊很长一段时间,每次都纠正他叫文贵就好了,小七可是文博武将来的小舅子,叫自己一声哥哥,不是尊卑不分吗? 文贵站在街边,提醒小七将帘子放下,“小少爷,外边风大,快将帘子拉下来,别冷着了,大少爷就在前边的酒楼,让大山跟在奴才身后就好。”酒楼是将军府的产业,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相应的生财之道,这处酒楼是大少爷私人的产业,旁人不清楚。 文贵走在前边,领着马车穿过一条小巷子,接着是一片湖,湖面上三三两两停靠着船舫,不到一刻,在一处红褐色的大门前停下,文贵提醒道,“夫人,小姐,到了。” 这是酒楼的后门,很少的时候才会打开,文贵上前叩门,轻声说了句什么,门从里边打开,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穿着粗布衣衫,凶神恶煞地扫视一圈后面容才缓和下来,文贵指着马车说了两句什么,中年男子转身走了,这一幕被车里的沈月浅看得清清楚楚,进了大门便再没见过那名男子了,看男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会在酒楼干活的人。 心里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沈月浅才知道上辈子,文博武死后的那些信全部交给中年男子,定时送去永昌侯府给她。 周氏下了马车,看着院里景象吃了一惊,文贵笑着解释,“平时有贵重客人来都会从这进去,周大夫人和周小姐也在里边了。”文博武思虑周全担心周氏不同意,专程将余氏和周淳玉也请了过来,谁知,周氏一点也不是迂腐之辈,半句话没说就默认下来了。 进屋后是院子,院中景色精致,却又不显得累赘繁复,和南山寺的院子极为相似,就是周氏也困惑地问道,“这院子和南山寺的别院可是出自一人之手?” “夫人好眼力,这院子是我家少爷请南山寺的方丈出手设计的,他若是来京城也会到这里住几日,嘴里还念叨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在喧嚣浮躁中能平心静气才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同样是称赞的话,文贵和王氏说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王氏说好话听在人耳朵里总觉得是巴结讨好,文贵说好顺溜,虽有阿谀奉承之嫌,可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看此时周氏的表情就知道了。 “方丈心怀志远,不是我们能媲美的。”住在南山寺的两年多,受方丈颇多,周氏念着方丈的好,况且,方丈品味高,这样别致的院子,在京中确实难以见到。 文贵走在前边,路上没遇着什么人,直到穿过一座拱门,周氏才认出前边门口站着的是余氏身边的丫鬟,丫鬟也看到她们了,往屋里说了句什么,从屋里走出两人,文博武一身墨绿色祥云图案袍子,金丝沿着袖边勾出一小片竹叶,玉发高束,虎虎生威,“伯母来了?里边请,文贵,去厨房通知,可以准备传膳了。”文博武站在门口,神色温和地前倾着身子,低眉顺耳的模样让周氏不好意思。 沈月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论谄媚,谁都比不上文博武,不说一句好话就能让人高高兴兴的接受,不可谓功力不深厚,而牵着沈月浅的小七更是夸张,叫了声博武哥哥整个人就往文博武跑去,文博武弯腰,一下抱起他,笑道,“小七来了?” “博武哥哥,刚才我们去了一个恐怖的地方,里边有鬼要抓我和姐姐,还好我反应快将她推开了。”文博武欢喜的蹭了蹭文博武的肩膀,又到处往地上看,文博武知道他找什么,好笑道,“丁丁不在,待会走的时候我让文贵给你抱到马车上去,我们先进屋吃饭。” 周氏之所以答应下来也是想让文博武和沈月浅多处处,之前有意让沈月浅避着是不想坏了沈月浅的名声,如今两人已经说亲了还将沈月浅藏着捂着旁人还以为沈月浅多见不得人似的,更重要的事,成亲前两人多磨合磨合,成亲了,性子也合得来一些。 文博文,余氏,周淳玉坐在桌边,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周氏上前,“大嫂怎么也来了?” 余氏颔首,她和周淳玉去收拾铺子查看进度,路上遇着文博武和文博文,推辞不过就来了,谁知文博武说约了小七要将狗送给他,余氏这才知道约了周氏和沈月浅。 桌上的菜肴丰盛,屋子里烧着炕,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极好,之前周氏就知道文博武会做人,今天听他说话心里对文博武愈发满意了,文博武不骄不躁,边说话还能注意旁边小七碗里缺了什么及时夹给他,小七也不挑食,文博武夹什么他就吃什么,文博武对小七好,以后对沈月浅只会更好,光是这么想,周氏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吃了饭,周氏和余氏没有多待就回了,两人心照不宣,可是看得出来,对两个女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