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周氏抱着怀里的小七,叹了口气,“既是分家了,老屋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了,只是没想到你祖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她屋里的东西好些都是你爹从外边淘回来的。” “娘,爹爹送给祖母的东西我让玲芍买回来了,祖母不懂珍惜,我们留着,以后小七长大了也能清楚爹爹的为人……”沈月浅挥了挥小七胖嘟嘟的小手,小七以为沈月浅跟她玩游戏,摊手和沈月浅击掌,手到半空,沈月浅已缩回了手,等了会也不见她再抬手,撅撅嘴,嘤嘤哭了起来。 沈月浅好笑不已,作势拍了拍他手掌小七才安静下来。 到沈府门口,沈月浅才发现,沈府的门匾换成了沈宅,官府对府字用处极为严苛,沈家如今没有官身,府字却是说不上了,现在的管家是薛氏提拔起来的,叶妈妈的夫家万安,之前的管家降为了一个小管事。 万安皮肤黝黑,个子偏矮,长得贼眉鼠眼,可却是个妻管严,叶妈妈御夫有术,哪怕生了三个女儿,万安都不敢乱生出心思,她与周氏走到台阶,万安垂头恭顺地施了礼,“二夫人三小姐回来了?大夫人估摸着您会来探望太夫人,一早就让小的候着了。” 周氏点了点头,“起来吧,府里事情多,我们去临安堂坐会就是。” 万安垂着头在前边带路,半个月光景再踏进沈家大门,好似已有几年之久了,院子里的花草有些时日没修剪了,长出了院墙,有的伸出来挡住了路,万安伸手扶着让她们先走,边走边解释道,“府里的银子都被三小姐和小少爷拿走了,入不敷出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些也没来得及修剪。” 周氏神色晦暗如深,“浅姐儿和小七得的是老爷挣下的那份,府里公中有铺子田产每年也有上千两银子入账,你在府里好些年怎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大嫂掌家入不敷出与浅姐儿小七有何关系?” 沈月浅微微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周氏会出言反驳,周氏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代表会有所行动,她以为周氏会冷眼看着。 周氏回以一笑,握着她的手,眼露愧疚,如果她懂得做生意,怎么也不会收下那笔银子,她与小七也用不着被人诟病。 周氏和沈月浅到了屋里时,难得大房三房的人都在,几个孩子也在,王氏躺下靠枕上,眼含期待地望着门口,见着周氏和沈月浅的一刹那,激动得流下泪来,沈月浅面色如常,周氏也没多大的神情,两人上前给王氏请了安便站着不说话了。 “二弟妹终于回来了,你们走后娘茶不思饭不想没几日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哎,都是沈家的孩子,哪是能说分就分的?”薛氏坐在离王氏最近的椅子上,一身大红色牡丹底案的褙子,外罩一件深紫色的锦缎,雍容华贵了不少。 “大嫂说得哪儿的话,娘不是因着您和大哥打架被气得一病不起的吗?外边皆是这么传的啊?”周氏的手搭在沈月浅肩上,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薛氏,吩咐将给太夫人的礼物端上来。 沈月浅见薛氏眼露精光,嘴角不由得扬起嘲讽的弧度,桂妈妈放上礼盒就退到了一边,薛氏紧了紧手里的锦帕,“娘现在只盼着小七回来,哪用得着送东西?” 沈府大门的牌匾是昨日京兆尹派人强行拆走的,没有官身自称府边是对官府大不敬,薛氏胆子再大也不敢惹京兆尹的人,咬牙切齿地随意弄了块牌匾回来,为着这事,气得午饭都没吃。 原本,二房的爵位该是沈未远的,周氏好命平安生下了儿子就算了,沈未远偷偷移到大房名下竟也被挖了出来,目光淬毒地看向沈月浅,是她,是她给沈未远暗示让沈未远参刑部侍郎的,若非如此,这件事这么会被发现? 沈月浅抿唇笑道,“大伯母看着我干什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不成?娘,您今日不是约了夫子来侯府教导我礼仪吧,妆娘子最是讨厌不守信用之人,万万别迟了。” 在侯府二字上她咬地极重,就是有意恶心薛氏一回。 薛氏神色一变,脸上的笑垮了下来,随即,往下抿了抿,嘴角抽动道,“浅姐儿,你说的妆娘子不会是那个妆娘子吧?” 沈月浅似懂非懂道,“大伯母说的是哪位妆娘子?京里还有其他教导礼仪的夫子也叫妆娘子吗?”话完,又催促地扯了扯周氏手臂,“娘,祖母不会放在心上的,下个月我们来多坐坐就是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