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才会带着她和雯姐儿来。 而雯姐儿挨的一巴掌,他也只能看着不敢说一个字,吩咐掌嘴的是眼前极得先皇器重的少年,他如何能出头,不说身份比不过,他打了雯姐儿,他也不能奈他怎样。 许是宋安雯哭声太过突兀,少年中,一人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了挑耳朵,慵懒散漫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他声音低沉浑厚,语声一落,所有人将目光移了过去,沈月浅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随着他闲庭信步地走向刘氏,沈月浅眸子闪过不可置信。 文博武优雅地理着整洁的袖子边,姿态悠闲地走到刘氏跟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她就是宋老侯爷的嫡女?” 宋老侯爷,宋安雯的祖父,在朝堂上许多人都敬着他。 刘氏眨了眨眼,目光上下端详眼前的少年,像在估摸他的身份。 文博武半提着头,神情慵懒,“能让宋小姐别哭了吗?老侯爷说一不二干脆利落,怎地教出来的晚辈如此不懂礼数,到别人府中哭得肝肠寸断,幸得年纪小,年纪若大了旁人听着还以为周府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没得做客坏了人名声。” 他声音不高不低,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刘氏审视的目光瞬间蒙上了冰霜,怨愤地望着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年,“你是谁?” 文博武像是累了,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身后的文贵,待文贵搬着椅子来,他站在椅子边,悠悠朝余氏行了礼,随后慢条斯理地坐下,这才道,“我和夫人您一样,皆是不请自来的,文博武。” 周寒轩趁此罅隙凑到余氏耳朵边,小声将路上遇着文博武一事说了。 余氏面上一喜,文家赫赫有名,能和文家走动当然算得上荣耀,当今圣上重文轻武,然对文家却是破格的提拔,太后与文家太夫人年轻时亲如姐妹,卧病在床不时让文太夫人入宫,文家得到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 而文博武不用说了,小小年纪在战场建树颇大,说起文家,不得不提到文博武,他的亲事宫里边两位也盯得紧着,文家没有动静只怕也等着宫里那两位的消息。 刘氏惨白了脸,余氏以眼神询问宋安雯一事,周寒轩挑眉的看向文博武,余氏舒了口气。 宋安雯小小年纪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周寒轩与孙家小姐还未成亲,若传出打人的名声终究不太好,不是周寒轩动的手,余氏心放下了一大半。 “宋夫人不问问爱女被打之事?”文博武抬手,文贵立马奉上茶盏,文博武接过,解开茶盖,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小口,喟叹道“京中的茶却是要比边关的清香多了,文贵,宋夫人不关心爱女被打之事,你便与她说说,别闹出了什么误会才好。” “是。”文贵俯了俯身子,不卑不亢道,“我家主子与周大少爷给周太夫人请安后,路上遇着其他府的少爷,宋少爷提议来院子给各位夫人请安,主子推辞不过……”文贵顿了顿,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文博武的宋安雯,调转视线,继续道,“谁知半路飞奔过来一抹艳丽的身影,看穿着以为是谁家的婢女,我家主子洁身自好哪能被人辱了名声,小的就挡上去,谁知,宋小姐估计年纪小不明白些事,骂了两句难听的话让小的让开,我家主子以为宋小姐也和外边的人一样,当下责怪了周大少爷两句,怪他什么人都往府里带,宋小姐竟骂我家主子,小的看不过去了这才失手……文昌侯府想来注重礼数,想必宋夫人不会怪小的错手伤了宋小姐吧?” 刘氏的脸青白相接,一个奴才将堂堂侯府小姐比作婢女就算了,还和外边的人,文博武年纪不小了,外边的人什么意思在场的姐儿不懂,夫人都明白,他哪是打宋安雯,是将整个文昌侯府的脸都打了。 刘氏的手还停在宋安雯后背上,目光不明地看向文博武,“论起来,你还要叫雯姐儿一声妹妹,她不过八岁的孩子,武哥儿想多了,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说着,拉着雯姐儿的手就想回去了。 “宋夫人说得不对,文家虽是武将出身,我家太夫人常入宫听太后说话,也是懂规矩之辈,家里边的小姐别说八岁,三岁就开始学规矩,四岁就明白哪些地方该如何待人处事,投怀送抱……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文贵立在边上,又不重不轻补充了一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