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阁股价大跌,股东们赶紧趁还能出手的时候疯狂抛售手中的股份,直到跌停板,现在的君之阁,就好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所有人都在疯狂地逃走,生怕走慢了一步,就会被它带着活生生地沉沦。 阳白云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君之阁自己作死,哪怕是曾经经历过时简集团的覆灭,她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自己作死的人,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哪怕其中的一个人少做一点什么,好端端的君之阁也不至于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啊! 哪怕平时看起来再风光、再强大的公司,一旦要倾覆,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啊!前有时简集团,现在又有君之阁,世事无常、商海沉浮,阳白云的心中感慨万千。 现在她的白云集团看似发展势头良好,可是随着集团的不断扩大,面临的各种问题也越来越多,谁知道会不会一个管理不慎,就导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呢? 看来自己以后在工作中还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慎而又慎才行啊! 时谦也一直在沉默,这似乎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风格,以他的性子,在这种时候,应该是显得十分志满意得才对,他这个人,总是喜欢以全方位地碾压对手为乐。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胜利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完全就是君之阁在自己作死,所以战胜对手的喜悦也差了那么几分吧! 又或许,他是因为这次君之阁的变故跟之前时简集团比较相似,所以回想起往事有些难过了? 阳白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时谦,用一种劝慰的语气说:“你也不用太在意了,这次君之阁的事跟之前时简集团不一样……”阳白云语塞,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管理层自己作死吗? 时谦“嗤”地一笑:“时简集团算得了什么,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阳白云一想也对,时家的那群人,除了时老夫人之外,其他的可都是他时谦的仇人呢,时简集团土崩瓦解,对他来说是一件爽快解恨的事才对,那他干嘛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时谦突然开口:“不过,君之阁就这样倒闭了,却是一件挺可惜的事。” “嗯?”阳白云有些不明所以,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而且,这件事又不是他们造成的,完全就是他们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时谦抬起头,目光悠然地望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当初我刚刚回来接手时简集团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也曾经犯过一些错,可是当时君之阁的掌舵人腾牧却没有因为我们互相是竞争对手的地位而对我落井下石,反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对我多加指点,当时我真的是很感激他的。” 阳白云点点头:“我记得我以前也看过不少关于腾牧先生的报道,觉得他这个人真的是很有人格魅力,是个很好的企业家。” “只可惜他在事业上做得很成功,在家庭方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时谦叹息道。 阳白云不知道腾牧家庭的具体情况,不过就从他教出来的两个儿子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是很失败了:“其实我真的挺不明白的,腾牧先生那样的人,怎么会教育出两个心思这么不正的孩子呢?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觉得君之阁是腾牧先生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就这么倒闭了,确实是很可惜,可是以君之阁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有谁能把它撑起来呢?就算你现在出手帮他们度过了这个难关,以他们两兄弟的行事方式,将来也肯定会出事的。” “没错。”时谦点头道,“绝对不能让腾氏两兄弟得到君之阁的管理权,否则的话,不但他们管理不好君之阁,而且不管是他们俩里边的哪一个,上位以后首先要对付的,肯定就是我们跟极鲜公司。” “为什么呀,他们现在这样,可不是我们害的,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就算是极鲜公司给了他们假的技术资料,那也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了啊,而且,程博宇不是说他用的是其他公司的名义跟君之阁交易的,就算他们要计较,也算不到极鲜公司的头上吗?”阳白云不解地问。 程博宇给了君之阁假的技术资料,造成对方极大的损失,他们这边的人都曾经担心过对方会不会报复极鲜公司。 但程博宇说,他跟君之阁交易,用的是另一个新注册的公司的身份,而那个公司注册所用的所有资料都是假的,如果君之阁要找那家公司的麻烦,他完全可以让那家公司的所有人跑路失踪,反正在明面上,不管君之阁怎么闹,都牵扯不到极鲜公司的头上。 程博宇与腾海铎每次见面,都是在私底下悄悄进行的,并没有别的人知道,当然除了最后被阳白云和时谦听了墙角的那次,所以君之阁那边也提不出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与腾海铎交易的人是他。 而腾海铎用来贿赂他的那笔钱,是赚到用□□开设的银行账户上的,而且程博宇早已将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