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瞧见灵桉的第一眼,便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可是真真儿的,对极了。 灵桉不像是汉族女子那样柔弱,刮一阵风就被吹跑了,那双黑亮的眼睛,反而像是蒲柳,虽然柔软,但是却韧性十足,不禁使人联想到,什么人才会让这样的女子臣服? 显然,皇帝是极其宠爱她的。给了她最好的宫殿,赏了她尊贵的封号,将手中新上贡过来的珍宝都送给她,每个日夜都在她的寝宫之中流连,企图得到美人一笑,但是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如此执拗。 连皇帝都说不清楚,当日给了灵桉十足十的宠爱,究竟是为了得到她的爱慕,还是为了使灵桉臣服? 每一次都是无声的沉默,抗拒,拉力战。 谁都不会轻易示弱,仿佛棋局一开始,谁先示弱,谁便是输家。皇帝每每去灵桉殿里,不是冷眼相向,便是恶语相迎。他倒是也不恼,把灵桉僵直单薄的身子圈进怀里,亲吻她额前的一抹朱砂痣,心里偷偷的盘算思摩着,什么时候才能踩断她这根恼人的傲骨,什么时候才能叫她主动的示弱承欢。 往往这亲昵的时候,灵桉便会厌恶的皱起眉头,推开他,眼底带了些愤恨不满,她不习惯穿这里繁缛的衣物,皇帝便允准她穿些自己喜欢的异族衣袍。 就连她推开他的时候,也带了一阵轻盈的软香气息,就像香软纱袍,轻轻一撕,就可以看见那截珍珠般的肩膀。珠圆玉润,惹人爱怜。 就连那事,皇帝也喜欢她,喜欢极了,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她越是躲,越是藏,越是叫喊抗拒,皇帝便会越兴奋。或许那是人身上自古以来带着的略根性,就是将反抗转化为逼迫接受,别的女子总是像个木头似的僵死在他下边,大气不敢出。可是灵桉便不一样了。她的身子水做的一样,她也会骂他,没词了就用她的家乡话来骂。直到自己嗓子沙哑,再也说不出话来,呜咽着哭泣着,泪珠子直掉,像只走到末路穷途的小动物,还有那细白娇嫩的身子,一折就断。让人怜惜,也想要摧毁。 殿前的小轩窗前徐徐绽放着几朵夜来香。香气风软四溢,入梦时盛满了蜜似的甜美。窗外悄默声儿涌进来几丝凉风,吹的八宝紫檀翘边灯笼里面的灯芯晃晃悠悠,隐没在了晚风里。 在灵桉的反抗与撕咬下,皇帝可是爽了,连带着身下那小人都带了几丝哭腔。每每这时,皇帝便会伸出长手长脚,把她圈进怀里,轻轻吻一吻她散乱的发丝,柔声哄到:“睡吧。” 萧灵桉挣扎不开,瞪了他几眼,心里恶毒的诅咒着,怎么不发大水淹死他! 看见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皇帝脸上就勾起抹笑容。怎么就这么有意思呢?朕这样宠你疼你,你怎么还瞪朕呢? 也不是没有安逸的时候。 灵桉闲来无事,坐在桌子前看书籍上的繁缛文字。汉人的文字可真是多,多的要命,也复杂极了,看的人头晕脑胀的。这时皇帝走进来,瞧见她在读书,便笑道:“桉儿在读书?怎么?会吗?” 灵桉没有抬头,脸上冷冰冰。他总是这样阴阳怪气,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还有那个称谓,每一次他含情脉脉的缓声唤她“桉儿”时,灵桉便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仿佛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冷漠的对待。也不恼,徐徐踱步绕到她的身后,环抱住她。先是满足的叹几口气,再拿起她手中的书本,一字顿一字的开口:“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 须臾,又立即把手里的诗文扔在了桌上,碎碎念叨着:“怎么读这种诗?十年生死两茫茫,太悲拗了,你怎么读的懂?” 谁都没有意识到的是,皇帝已经开始害怕。害怕这种悲伤的诗文会一语成谶,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并肩而坐,看着头顶上四四方方的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