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都甩出来了。” 苏湘道:“再不说清楚,我们两个就要被抓去警察局蹲着了。” 再者,之前她不敢说,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证据,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现在有了墓地照片,又有这幅叶承的画,再不济,她可以把那个贺老先生也请过来当面认一认,认证物证下,就算她认错了爹,以宴霖与沈烟的渊源,也会告诉她实情的。 过了会儿,宴孤握着手机进来,他在座椅上坐下挥了下手,那些保安们看他眼色行事,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苏湘跟傅寒川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退回原位坐下,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屋子里一股沉闷的气息继续蔓延着。 期间,下人过来换了新的热茶水,傅寒川给苏湘倒了一杯,苏湘有点儿紧张,喝了口后就放在一边了。 又过去了些时间,外面传来笃笃的声音,苏湘转头看过去,就见宴霖拿着一根黑色手杖走了进来。他穿着长衣长裤,衣服不是什么标识着身份地位的名牌,非常朴素,朴素到让人不会联想到这个头发白了的男人,是个厉害人物。 苏湘看到他就马上站了起来:“宴老板。”因为他是枕园的主人,她觉得还是按照旧称呼比较好。 宴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将他的手杖放在茶桌上。 宴孤看到他坐下后,才跟着坐下,宴霖看着苏湘:“坐。” 苏湘跟傅寒川落座后,两人也不说什么,反正一切都要从那幅画开始说起。在他没有任何举动或者开话之前,他们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宴霖扫了他们一眼,视线落在那幅画上面,宴孤看了看他的神色,拿起画拆封。 纸张撕裂的嘶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挑动着苏湘的神经,她紧紧的盯着宴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封纸落地,画全部的显露出来,就见宴霖皱了皱眉头,转头不悦的看向苏湘道:“苏小姐,你拿这幅画给我,是何意?” 苏湘看他的表情不对,如果他是叶承的话,见到这幅旧作,不可能是这个反应。她前倾身体去看那画,宴孤也将画反了过来。 扶桑花! 苏湘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扶桑花! 她快步上前把画拿了过来,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她没有眼花,就是扶桑花! 傅寒川只知道苏湘从贺老头那里买了一幅姜花图,但是那幅画已经被包封起来,也就没让她再打开看。 他看向苏湘,这时候宴霖冷漠的声音响起道:“苏小姐,你为了脱困,使出这种招来,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很好戏耍?” 苏湘气色凝重,她看了眼手上的画,放下,抬头对着宴霖镇定道:“我的画被人掉包了。原本,是一幅姜花图。” 她有些后悔,没有将拍下照片来保存。相机对画色有影响,当时觉得这幅画太珍贵,又已经被她所持有,她就没舍得拍。就连后来傅赢要看时,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拆开,没多一会儿就又包起来了。 宴孤冷哼了一声道:“没有见到你所谓的姜花图,苏小姐怎么说都可以。” 苏湘道:“如果我要骗宴老板的话,我完全可以找人画一幅随便什么姜花图,又何必找了一幅扶桑?” “此外”她看着宴霖,“虽然现在看不到那幅画,但是我见过那画,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捧着白色的姜花,花缝中透出一双与我相似的眼睛。”苏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提醒着宴霖什么。 她想,那时宴霖肯放过她,可能与这双眼睛也有关系。 宴霖紧闭着嘴唇的模样威严,没有说什么,苏湘再接着道:“作画人写的名字是叶承。”她又清楚的背出作画的时间,以及上面印章的图形。 “这幅画,是我从画商贺老先生那里购得,他说他在二十年前,由叶承手里购来,此后,那位叶承就失踪了。” “宴老板如果对这幅画有印象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苏湘直视着宴霖的眼睛,再补上一句话道:“如果宴老板对那幅姜花图毫无兴趣的话,不会在我说起那幅画时就马上回来,是不是?” 宴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脸上露出似是一抹笑的表情,他道:“苏小姐胆大心细,条理清晰,我如果不承认都说不过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