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浓烈的血腥味却随着张开的大门都被风吹散了。 “唔”一声闷哼,杨燕青手指捂着腹部,额头冷汗滚落,“常奕,不好,宝宝” 常奕猛的惊醒过来,就见到一缕鲜红血液已经蜿蜒至她的小腿,他没再有任何的迟疑,忙不迭的抱起了她往外跑出去。 常老先生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头的筋脉爆出,眼底已经是通红一片。 他转过身来,那双看尽无数百态的眼此时愤怒又悲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幕会发生在他们常家人的身上。 “苏小姐,你要一个公道,这样,你可满意了?”愤怒的抛下这一句后,他拂手愤怒的走了出去。 苏湘久久的没有回神,怔愣的看着那一地的鲜血,从客厅一直到了屋外。 不是的,她要的并不是常妍的以命相抵。 常妍最后的一句,她说的是:我的命运,不会交托在你的手里。但是你的命运,一直在我的手里。 她在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能够做的那么狠,对自己,也不会手软的,所以苏湘并不意外她的举动。 看着柔弱的性子,但也是个顽刚性子,只是她的刚烈用错了地方 苏湘的视线从地上缓缓的抬起来,傅寒川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便这样的相遇了,却也只是相顾无言。 她的嘴唇轻轻的抿了下,侧开眼去,祁令扬看她脸色苍白,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苏湘轻轻的嗯了声,慢慢的往门口走去,这一瞬间发生的事让她心里一片烦乱,而心头大石放下,这一松懈让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力量再继续支撑着自己。 她是被祁令扬半抱半扶着走出去的,傅寒川一直静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皱起的眉头不曾松开过。 卓雅夫人终于从刚才常妍自尽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去查看儿子的伤势,一看那伤口都见到骨头了,吓得腿软了下:“伤成了这样怎么都不说啊!” 她急切的拉着傅寒川的手臂想送他去医院,但是却没有拉动他,傅寒川从她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臂,莫非同皱眉瞧了他一眼:“走,我送你去医院。” 这雪,好像要把来年的雪都下完了似的,马路上的积雪又一次的堆积了起来,再被车轮碾碎。 因着这场雪,车子开得比较慢,苏湘坐在车内,无神的双眼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脑子里盘旋着常妍最后的那句话。她说,她的命运,一直在她的手里,什么意思? 三年前,因为她的陷害,使得她跟祁令扬共度了一晚,让她如愿以偿的分化了她跟傅寒川,远避他乡,那么现在呢? 她又记起了常妍的另外几句话,她说,傅寒川的心里一直都是她一直是她 苏湘的手指蜷曲了起来,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苏湘一怔,收敛了神思看过去,祁令扬收回手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一笑说道:“都已经这么累了,就别再想下去,先休息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很难看。” 苏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前方的镜子里照出她的脸孔,苍白的很。她长长的吐了口气点点头道:“嗯,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就叫我。” 她的身体往车门歪靠着,闭上了眼睛。这时,后面一辆车开了上来,傅寒川的余光看到旁边的一辆车,也看到了那歪坐在副驾驶的女人,气息沉了沉,莫非同往旁边那辆车瞥了一眼说道:“这时候就别想了,看看你那满手的血,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车子越过祁令扬的那辆车,径直的往前开去,过了会儿就没了影子。 常家别墅距离乔影工作的那家医院近,莫非同便把傅寒川拉去了那里。但他忘了公立医院的病人之多。下雪天又赶上回城潮,路上发出了几起车祸,医院的外科医生都被叫去做急救了,只得叫了妇产科的乔影过来给傅寒川做缝合。 乔影手脚利落,清创了后便拿着针,像是缝衣服似的把那裂开的口子给缝合起来了,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莫非同瞧了瞧她,今时今日的乔影跟以前不同了,没有了那份洒脱劲,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漠,也不爱说笑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她,这个时候肯定要挤兑几句的,现在却只公事公办的嘱咐几句注意事项,摆明了要跟他们也划清界限。 回忆起以前,她跟裴羡一唱一和的把他欺负的可狠了,现在她却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莫非同轻咳了两声,忍不住的道:“乔影,你怎么不问问傅少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乔影摘了手套,淡淡的扫了一眼才问道:“怎么来的?” 莫非同扬了扬眉毛,心忖道:看吧,还是关心他们这些老朋友的。他道:“被常妍划伤的。三年前陷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