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心侍奉夫君吗?我这是学着呢!” 席桐闷笑,也不做声,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你在闹,我在笑。 众人纷纷绝倒,跟着她时候最长的铁柱更忍不住吐槽道:“掌柜的,您这样自欺欺人真的不大好!” 还恪守妇道呢,你心里哪里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青天白日的骗鬼呢吗? 众人笑了一回,红果更是两眼放光,无比崇拜的感叹道:“掌柜的,都是一样的鱼,怎么您做出来这么好吃?” 要是她有掌柜的一分本事就好啦! 展鸰扭头,眨了眨眼,带几分狡黠的笑道:“我是大厨嘛,自然是有自己的妙招了!” 说完,她便拍了拍手,“来来来,准备吃饭!” 众人群起响应,搬椅子的、抹桌子的、摆放碗筷的,都忙活的不行,心中充满期待。 正忙着呢,数日不见的诸锦披着蓑衣进来,一进门就笑着抽动鼻翼:“呦,可见我又来着了。” 众人哄笑出声,纷纷对她行礼问好,又请她坐。 展鸰笑着说:“我都不好说你什么了,也不知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真的是会挑时候。” 见她这幅打扮,身上也满是水珠,展鸰顺势从窗户里往外瞧了一眼,果然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天地浑然一色,花草树木都模糊了。 一阵风刮过,那漫天的雨丝都跟着倾斜、浮动,好似有人在天上抖纱似的,好看极了。树上的鸟儿喳喳叫了几声,有胆子大的还跳到枝头洗澡,黄黄的尖嘴儿一下下梳理着羽毛,又对着雨水拍翅膀…… 难怪都不觉得闷了呢。 “我出门的时候还没下,现在倒是有一会儿了,只是并不大,可若是在外头待的久了,难免淋湿。”诸锦脱了外头的蓑衣,交给大宝挂着。又擦了擦脸,去火边烤了烤被雨水激的冰凉的手。 她来时还拎着一个用油纸包裹了好几层的包袱,此刻先把包袱放在桌上,又过去抱着展鸰的胳膊,亲亲热热的道:“好姐姐,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的手艺出色又会的太多,莫说这会儿,便是我加上早上晚上一天来三遍,也都能碰见好的。” 蓝管家听了这话也连连称是,“姑娘,姑娘说的对极了。” 两个都是他家老爷夫人的干闺女,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一个人家自己不爱认,倒是不好直接喊大姑娘、二姑娘,不然听着也热闹喜庆。 如今蓝家只有辄少爷一个,到底单薄了…… “这雨天越发难走了,偏你还大着胆子骑马过来!”展鸰恨的捏了捏她的腮帮子,“越发无法无天了,诸大人也不管管。” “爹爹不舍得管我。”诸锦笑嘻嘻道。 “诸大人可是把你宠坏了!你且小心着吧,他虽然不舍得管你,可更不舍得你受伤,若当真磕着碰着的,回头你别再想出门了。” 诸锦亦知她说的是实话,当下吐了吐舌头,乖乖告饶,“好姐姐,我记住了。” 桌上已经摆了个碳炉,里头还有些微微燃烧的炭火,上面再搁上那口盛着烤鱼的大铁锅,大功告成! 展鸰看了一回,道:“到底不如平地铁盘。” 这样中间凹陷下去,四周就煎不到了。 席桐笑道:“这有何难?给咱们做蒸馏器的铁匠手艺甚好,人也实在本分,等回头雨停了我就进城叫他打一个。” “一个不够,”展鸰摇头,“先来三十个,回头也放到店里。” 沂源府百姓餐桌上甚少水产,想来铁柱他们觉得好的,旁人也差不多,倒是打出烤鱼的招牌去,没准儿又是个潮流。 锅里头浓稠的汤汁还在翻滚着,时不时顶起一个个气泡。随着气泡炸裂,香气越发浓郁了。 众人分别去洗手,展鸰又往门口那瞧了瞧,确定只有诸锦一个人之后不免疑惑:“夏白呢?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他们竟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大白天的我都跑了多少回了!”诸锦笑道,“爹爹调他回军中了。前些日子听说西边有一伙儿山匪十分嚣张,抢东西不说,还杀害人命、强掳良家女上山,当地县令无用,吃了几回败仗才报上来,爹爹发了好大的火,叫他带这一带驻扎的厢军剿匪去了。” 展鸰长长的哦了一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她一下,十分暧昧的道:“老丈人心疼女婿呢。” 诸锦刷的臊红了脸,到底是没否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