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 她急的起身来回踱着步,自喃道:“我派了人到五丈河去过,他家门户太死,府里下人出门等闲也不与人攀谈,这可怎么办了?” 花妈妈忽地眼中一亮,抬头笑道:“夫人还是想的太麻烦,既咱们近不了他的身,四爷是可以的呀。明天中丞大人来了,四爷是这府老爷,必要过去陪客的,四爷那人平日说话有点……” 她看徐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讪讪一笑道:“四爷本来说话就三两不找的,今晚夫人只教了四爷明儿在饭桌上把蒋姑娘曾在历县与陆编修相遇的话说出去,到时候若陆中丞有意,自会派人来咱四爷这里打问,到时候咱们再……” 徐氏沉吟着点头道:“快把管家叫来,让他到冯氏绣坊对面的醉人间去,四爷在后院长包了个房。叫他先到我娘家把我两个哥哥带上,再多带几个人,务必今晚把四爷给我带回来。” 到了初八这日清早,便有陆府家奴来传话道:“中丞大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前去接了清王与承顺侯二位贵客,大约至午就要到的,府里务必叫闲杂人等都回避了,莫要冲撞了才好。” 孟泛一听陆钦州还带着这样两位威声赫赫的贵客要来,心里更喜了几分,府里虽已四处整洁齐备,犹还不满意,揣着个裘皮护手四处转悠着。 陆钦州与清王承顺侯的马车不一会儿便在森森护卫下自西门放了门槛直接驶进了府。陆钦州先下了车,接了清王与承顺侯下得车来,清王见陆钦州今日重新做亲,仍是平日那幅不温不火的样子,怕他心中紧张,因自己也算孟府一个女婿,便伸手揽了陆钦州道:“中丞大人不必拘礼,内子虽出自孟府,某自成亲后也是头一回到这府上做客,与你一样是新女婿。” 说罢与承顺侯两个哈哈大笑。 孟泛在旁请了,他三个一同到了方正居,王氏听言贤婿到了也与李氏一同坐在正屋。此时方正居四围侍应的人已全换了陆钦州的人,反衬的孟府一家人成了客一般。李德立掀了帘子,陆钦州便先侧站了请清王与承顺侯先进去,而后自己才进来了。 方正居原本是回鹘人建的,窗子开的不是很敞亮,这些年南来的工匠们颇爱建些明亮建筑,这方正居便有些老气了。因早知陆钦州要来,孟泛指挥着人叫大家开了窗子换了窗帘,又在屋中升了几个大大的火盆,银霜炭点的旺旺的,此时却也十分的明亮舒适。 李氏与王氏两个见他们进来便站了起来,承顺侯忙笑道:“老夫人与夫人是长辈,我们晚辈本该行礼,怎敢劳老夫人与夫人起身。” 说着便揖首拜了,孟泛忙在旁边回了礼。 一厢坐定了,王氏因有女婿在此,脸色倒还活泛,只仍不望陆钦州那里一眼,默默的坐着。李氏说了几句蒋仪幼年受苦,又在尼庵遭了罪,如今又如何乖巧的话,见陆钦州仍是一言不发,便也住了嘴。 承顺侯见此,知陆钦州是个懒与人废话的人,而自己今日来,就是要帮他说好话的,便起身揖道:“贵家表千金即今日有幸与陆中丞配成双,也算苦尽甘来从此福泽绵长了,老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心?” 李氏今日得三位这样的贵客临门还将她尊在上首,也算是平生里最得意的一日,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厮见已毕,孟泛起身到陆钦州身侧轻言道:“老夫院中已薄备酒席,还请大人与两位王爷移步前去。” 王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爱。清王却是女婿看丈母娘,越看越厌恶,是而起了身对王夫人躬了一礼,领头便往外走了。 到了西跨院,厅房亦是早就搬光了杂物收拾的窗明几亮的,几人方才落了坐,就见外间李德立进来低声在陆钦州耳边言道:“孟府四爷说要求见,因是白丁,未敢让他擅入。” 陆钦州皱了皱眉,却也是抬手道:“让他进来吧。” 孟宣今日穿了件银红色的裥衫,头上包着软巾,进来便先行了大礼道:“草民孟宣见过清王爷,承顺侯,陆大人。” ☆、呈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