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姑娘快莫要如此。” 蒋仪道:“您如今进来一趟也要求人,有钱好办事,这却是必不可少的。” 李妈妈只得接了,却又叹道:“姑娘当日从历县拿来的钱,都给了老夫人,存着点体已,很不该乱花的,如今四夫人为着嫁妆的事不喜于姑娘,只怕婚事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有着落。” 蒋仪心中何不是如此想,但就算没有婚事,也胜过去做人小妾,她想到此间忧愁便更深了一分。 次日晚间,李妈妈果又来了,蒋仪将她迎进屋了递了茶水,便问昨日所托之事。 因荷荷负责茶水琐事,昨日确实听到了许多事情,她是个丫环不明究里,说给李妈妈,但能理出一二了。李妈妈道:“昨日先是二爷和二少爷两个,谈的是陆府回绝了咱家五姑娘亲事的话。他们说起一个叫陆远泽的人来,荷荷不知是谁,老奴却是知道的,他不正是当日在历县救了姑娘的那个陆编修吗?” 蒋仪示意她压低了声音,点头问道:“他们可还商量别的事,当中有没有关于我的。” 李妈妈道:“当是没有,若是有,荷荷知老奴挂念着姑娘,必会告诉与老奴的。不过,后来四爷来了,二爷细细问了当日在历县的情况,还问过那陆远泽有没有见过姑娘的话,四爷一口咬定全是他的脸面,那陆远泽与姑娘并未相识相见,荷荷说听晚间二爷与二少爷谈话的语气,竟像是有疑心似的。” 蒋仪听到这里,心也跟着猛跳了几跳,问道:“二爷昨日可还说了些什么?” 李妈妈道:“因老奴心里也挂记着陆编修,便问了荷荷昨日二老爷提到陆编修,可还说起过什么。荷荷道二爷说了一句,软的不成就要来硬的了。因此还问四爷,若此番他书了信要约陆远泽出来,可还能约的出来,四爷道那是必定可能的,只是如今四爷伤还没有全好,历县那边如今也仍是挂着案子,不好出去走动,是以一直也没有约陆编修出来过。” 蒋仪谢过李妈妈,送她到了门口,见她别过了,自己仍又转回屋中。 果不出她所料,婚事不能做成,只是孟泛如今正值盛年,又是清王妃母家叔父,如此就罢了官,必是十分不甘心的,陆钦州身在高位他近不得身,也不能算计了去,陆远泽却是不同,方才李妈妈道昨日晚间时孟泛曾与天佑谈过,不信孟宣所说的话,必也疑心于她了,即是如此,孟泛要孟宣约陆远泽出来,想必也要借她名义,若那陆远泽真因她而前去赴约却又中了孟泛的圈套,可真是太冤了。 转念又一思忖,陆远泽家中连元蕊这样清王妃的嫡妹都看不上,如何又能看上她一个出过家的孤女,想必那陆远泽是不会应约的。 只这分晓,却是要看接下来孟泛的态度,因孟宣如今一直称病不出,为的就是要孟泛替他出了历县那口恶气,而孟泛如今虽有官身却无实缺,必是承诺了孟宣只要谋得实缺,就替他到历县收拾蒋家。 蒋仪既这样想了,自然就留心起孟宣行踪来,他这些天来一直称病不出,整日窝在家里,颓废的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了,又整日被徐氏排喧受了不少闲气。 这日,徐氏正在屋中嫌他整日呆着不出去走动,孟宣怒道:“你女人家懂什么,如今我要替皇家办一件大事,办成了,你就能当一品诰命夫人。” 徐氏那里信他,用目光剜了他一眼道:“你怎的也不说给我个王妃当当了?就你这平日里睡了吃吃了睡的样子,皇家难道杀你去过年祭祖?” 杀了过年祭祖的,无外就是猪头了。 孟宣知她嘴毒,被她损惯了也不在意,只哼道:“你女人家懂什么,王妃又如何,咱家元秋若无我们兄侄相帮,王府里也没有她的位置,如今有事,少不得还是要靠我们哥几个的。” 徐氏听了知他必是从孟泛那里得了新差事,方要张嘴问,就听外间有人大声道:“四舅母可在家?” 徐氏忙迎了出来,见蒋仪站在院门口,便也堆了笑道:“表小姐来了,快到里间坐下说话。” 蒋仪笑道:“不敢劳动四舅母,您这院中如何一个使唤的人也无。” 徐氏因那嫁妆的事很是厌恶蒋仪,但如今她因书的经好,居然得了元秋欢心,自己也就不便常常给她难堪了,笑道:“因我午睡着,必是偷奸躲滑去了。” 蒋仪道:“我得闲要打个络子,想是四舅母这边的丫头们见我整日书经,以为我不做手头活儿了,便也没有给我给我份例,如今我来还是要四舅母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