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 “你大学在哪儿读的?” “南大。” “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暂时还在找。” 她每回答一个问题,就会引起一阵讨论,岑昱一下来就看到众人在盘问孟词,登时脸都冷了。孟词一见了岑昱就起身站在他身边,手紧紧地握住岑昱的大手,整个人就像是受了惊的猫一样,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没有躲到岑昱的背后,而且她心里的那个小孟词也一直在安抚她:“他们没有恶意,不要害怕,现在不是七年前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可她知道,有些人没有恶意,有些人却有。刚刚他们围着她,像是旧时代的土包子看西洋镜一样,又或者像是贾府里的众人看刘姥姥一样。也许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都是要脸面的人,所以并没有给她难堪。 但那些微表情和肢体语言,以及那些或检视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配着的假笑的脸,让给她如同置身于当年被欺负的那个场景之前,周围的人围着她,他们奚落她,打她,骂她,欺侮她……她无助地想要挣扎,但这时候,她在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幻觉!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做出很出格的事情。” 她脸上还是微笑着看着众人,整个人都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 这样的孟词让岑昱感觉很心疼,但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没有捷径可走。在孟词崩溃之前,他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孟词,不要怕,一切有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相信我。” 说完,他直起身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道:“别欺负她。” 众人面面相觑,忙笑说“别看岑昱平时不说话关键时候还很护短”“哎哟,我们哪里就能把她欺负了”“知道知道”等语。岑昱也不多言,只和态度一直很亲和的岑父岑母说带孟词去参观他的房间,把她带上了楼。 几乎是一进岑昱的房间,孟词整个人立马就软了,浑身颤抖着抓着岑昱的手,趴在他的怀里:“对不起,我,我还是很害怕,他们一围过来,我就感觉到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我好像还不够勇敢。” 岑昱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在她耳边道:“孟词,不要怕。你已经很勇敢了,刚刚你没有失控,这是很大的一个进步。如果你还是觉得害怕,就一直抓着我的手,好不好?” 孟词点了点头,心里仍旧惊悸着。她的身体好像把当初那一年的疼痛和屈辱记得太过清楚,以至于她久久地无法走出来。 她垂着头,感觉既害怕又有些挫败,正待要灰心丧气的时候,岑昱就弯了腰,亲了亲她的唇,感觉很舒服,又亲了亲,然后亲了好多下,就堵着,舌头也钻了进去。绵软而湿濡的感觉像是药效奇快的伤药,将她心底的负面情绪一一清空,让她此时只看得到他,只能感受到他。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了岑昱的脖颈,回应他,直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手才放下,又环在了他精壮的细腰上,和躬着身的岑昱鼻尖儿对着鼻尖儿,呼吸交融着。 他又说:“孟词,不要因为看出了别人的真实想法而伤心,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看重物质上的门当户对,拥有很世俗的婚姻观、爱情观、价值观,他们对你的看法和你没关系,你该怎么生活和他们也没有关系。在遇到你之前,我打算一个人走过这一生,在遇到 你之后,我只想要你陪我走过这一生。” 他的眼中全是对她的心疼和担忧。孟词点了点头,心中盈满一种难言的情愫,让她此时想要抱着他,亲吻他。她想,大约这就是爱慕。 她双手又环住了岑昱的脖子,抿起来的唇慢慢松开,最后翘起一个愉悦的笑来:“岑昱,你这样不累吗?” 岑昱清澈的双眸闪了闪,期待地说:“是为了离你更近一点,所以不累。” “那……”孟词拖长了声音,“这样呢……” 尾音落在她的唇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