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生活如同炼狱。那些枯燥乏味的课本、永远写不完的试卷、争分夺秒的复习......似乎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没办法,我真的很讨厌考试,而且我也不聪明。 但更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教室里的欢笑、好朋友的鼓励、操场上的打闹、激情高涨的干劲、老师的孜孜教诲......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会遇到千千万万的人与事,可我相信在将来,当我们蓦然回首,会发觉最割舍不掉的依然是高中时代的同窗情谊。” 一直到凌琳坐回座位,整个大厅还是静谧无声的,许多同学都陷入沉思,有些泪点低的女同学眼睛红了。吴建军和其他老师们也久久无法回神。 若干年后,当他们只能仰视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时,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今天这番话,没有发人深省的大道理,却饱含了一个女孩的情真意切。 吃饭时,不少同学专门过来向凌琳敬酒。 凌琳的酒量遗传自她父亲,可以喝一斤白酒。同学聚会的啤酒,她自然来者不拒,虽然不醉,但有点上脸,几杯下肚,她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嫣红惹眼,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美态。不少男同学悄悄看她。 尿意袭来,凌琳对钟菲菲说,“我去一下厕所。” 钟菲菲打趣她,“去吧去吧,别掉厕所里哈。” 另一桌,一直在注意凌琳的刘策见状,起身跟上去。 凌琳上完厕所,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擦着手往外走。一出去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刘策,她当做没看见,目不斜视的继续走。 被忽略成空气的刘策不甘心,叫她,“凌琳,我有话跟你说。” “你脑子有病吧,有什么话在女厕所门口说。” 她不留余地的讥讽,愣是把刘策的话堵在嗓子眼。 人人追捧的他,何曾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明明已经生气了,还强装笑脸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喝多少我心理清楚,你管得着吗?” 凌琳给了刘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刘策恼羞成怒,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没想到凌琳下一秒放声尖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了。” 刘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放手,而是去捂住她的嘴,不等他动作,隔壁男厕所有男生闻声跑出来,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个第一名,一下子惊到了。 “刘策,凌琳,你们在干什么......” 刘策总算松开凌琳,若无其事的笑着说, “凌琳对我有些误会。” 凌琳不屑解释,也不想在这儿跟刘策浪费时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走后没多久,汪雪曼从女厕所出来,看到刘策,故作惊讶,马上又娇羞的低下头,“刘策,你怎么在这里?” 刘策皱眉,“你是?” 他对理科班的人不全认识,汪雪曼不是美女,成绩不拔尖,他毫无印象。 “我叫汪雪曼。” “哦。” 刘策心里烦得很,没心情应付这个丑女。 汪雪曼见他要走,眼睛一闭,豁出去,“刘策,我从高一起就喜欢你了。” 刘策停下步子,低头看了看她的拽住他衣摆的手。 凌琳回到座位,钟菲菲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一只老鼠。” 钟菲菲嫌恶,“咦,我吃不下去了。” 凌琳笑,“你不吃我吃。” “对了,你的小灵通刚才响了半天,”钟菲菲指着凌琳放在桌上的电话说。 “是我妈妈吧。” 凌琳拿起来一看, 来电没有显示名字,是个陌生号码,号码数字也很奇怪。 “这是谁?” 钟菲菲靠近看,“是不是打错了。” “我还是打过去看看吧。” “当心是诈骗电话,”钟菲菲提醒她。 凌琳说,“我穷得叮当响,没几个钱可骗的。” 她回拨电话,接通后响了三四声, “hello。” 即使大厅环境噪杂,凌琳还是瞬间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那个独一无二的小男孩。 自上次与关仰天分开后,凌琳等他的电话,等了二十多天,刷新了她等待的新纪录。 凌琳安慰自己,兴许关仰天有事,兴许他回美国了,兴许...... 她想了一堆理由,连她自己也不信,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她真的是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孩子,相信他。 可除了他的名字,凌琳对她一无所知,梁阳市那么大,她上哪去找他?她清楚,关仰天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少爷帮她只是一时兴起,玩够了就把她忘了。 “凌琳,是你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