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 视野颠簸。 荒冶诚无法控制身体,就这么重重掉进了雪堆里。 雪板插进雪堆,他双膝跪在雪上,飞扬的雪雾纷纷落下,一根饱吸了阳光与冰霜的褐色杂草,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睁大了眼,一脸茫然。 “@#%……%¥!!” 一句脏话在荒冶诚飞出去的瞬间,从他的教练口中骂了出来。 这位中年矮壮的教练脖颈青筋鼓出,脸黑的犹如煤炭。 一旁的南村直人眉梢扬了一下,眼底出现一抹精光,继而咬牙切齿:“怎么会?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同样的一幕,被所有还在选手休息室,或者游客中心的人看见,一时间议论纷纷,满脸遗憾。 这个赛场,期待荒冶诚有一个出色的表现,能够和杭峰一较长短的人,并不少。 有人更是疑惑地问着身边人:“不是说那巨石出现了一些小偏差吗?不能再按照之前的习惯来了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如果荒冶诚知道,以他的能力不会处理不了这个小问题。” “我以为南村直人会告诉他,他之前就站在我们后面不远,我以为他听见了。” “应该是没有听见吧,听见能不告诉荒冶诚吗?可惜了。” 当然,关于荒冶诚的淘汰,也不过就是这场比赛小小的话题。 比赛的赛场上,从来不缺乏被淘汰的选手,又不是同情心多到用不完。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冲上第三赛段,向着最终终点冲刺的杭峰身上。 巨石下。 雪堆旁。 枯草中。 一道身影犹如万年冰封的雕塑,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动上哪怕一根手指,然而除了那无法控制的颤抖,只有眼角处流淌的热泪,在护目镜后堆积成滩。 …… “唰——” 一道蓝色的身影冲过终点线,在雪雾蓬勃间,徐徐停下。 时间定格在了4分48秒。 男子单板在这条赛道上的野雪挑战,第一次迈入到了4分50秒大关。 “4分50秒!?” “是破纪录吗?” “有破纪录这个说法吗?” 守候在终点线后的观众激动地讨论,继而纷纷发现一个事实。 野雪挑战赛没有记录,即便是同一个赛场的比赛,每一次的赛道都会有所不同,所以杭峰最后的时间,只能在选手和教练之间传颂。 哪怕赛会记录都不存在。 当然,欢迎杭峰的掌声明显热烈了太多。 随着杭峰的好成绩出现,议论他的选手逐渐变多,观众们也开始关注杭峰,甚至在他还没有出场的时候就等着他的成绩。 他们记得他的衣服颜色,记得他黑色的安全头盔,记得他纯粹黑色的雪板。 这个赛场上,如今只有杭峰这样的着装。 “杭峰来了!” 远远的,当这个被刻意记下的身影出现在雪道上的时候,护栏后面的观众就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热闹的场面,终于有了比赛的感觉。 这里有一部分观众,也有一些亲友团的成员,他们挥舞双手,原地蹦跳,放声大喊。 “啊——杭峰!!!” “杭峰!!” 或许这就是杭峰能够在全球大火的原因。 在极限运动上犹如神一般的存在,无论在什么样的赛场上,拥有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爱他,没有理由,只因为他足够的强!! 杭峰在尖叫和掌声中冲过终点线,一边看着计时器上停止的时间,一边朝着阿拉法特和他哥所在的位置滑去。 漫不经心的操作更显技巧。 杭峰虽然不是出生在华国的北方,但从小在滑雪馆里玩乐的经验,让他将滑雪融进了骨血里,犹如吃饭喝水那么自然从容。 最后,杭峰看清了自己的时间,同是也停在了杭阳和阿拉法特的面前。 原本精贵到走路都要铺地毯的阿联酋土豪,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成了狗,同时丢掉的还有他身上那娇柔做作的傲慢。 此刻阿拉法特正半个身子挂在杭峰身上,激动地抱着他,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哦!你真是太棒了!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就知道,就知道我下来是对的!我可以看见你第一个冲过终点线,你是第一名!!” 杭阳也很高兴,但还是不忘提醒这位丧失理智的土大户:“这只是半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