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而她也不奢望赢得同样的真心,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同时亦祝愿,以后会有另一个人也像我一样爱你。 隔着雨的珠帘,陪着关野雅子一同前来的舒眉,就等在不远处的汽车里。遥望着桥头发生的那一幕,她满心的恻然又感动:虽然这场爱情没有结果,但是雅子的心愿总算是完成了。江南烟雨中的诉衷肠,这一幕何其美好,她一定终生难忘。 与此同时,石桥另一端的一处巷道上,薛白独自撑着一把蓝色油纸伞,一身白衣白裤地悄然伫立于一树朱砂丹桂下。 薛白是陪着陈重来的,对于关野雅子慎重的邀约,他有所察觉地悟出了什么。所以,他特意请她陪伴同行。心想如果身边有一位女伴陪着,日本少女就算对他有意,也会闻歌而知雅意地知难而退,不会再表明心迹。那样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碰壁。 陈重虽然是一番好心,但薛白因为已经明了关野雅子的心意,所以她婉言拒绝了和他一起出现在桥头。她不无感慨地说:“一个日本女孩子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不管她想说什么,你就让她说吧,你也好好听吧。” 所以,陈重最终一个人走上了石桥,薛白只是陪他走到附近的巷道。遥望着桥头的人影一双,她脸上的神色况味复杂。细碎的桂花屑被细雨打落在伞面,斑斑红痕,仿佛是点点胭脂泪…… 105|82.29. 独家发表 为期一个月的中国行结束后,关野雅子要回国了。 那时已经入了冬,关野信正好也有年假,决定陪她一起踏上东渡日本的轮船回国探望亲人。 关野兄妹要回日本,必须先从南京到上海,再从上海坐船出发到东京。所以,舒眉与江澈在南京火车站送别了他们。 之前送别了阿巧和吴才,现在又送别了关野兄弟。从火车站回家的路上,舒眉颇为感慨地一声长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我来到民国还不到一年,身边的朋友就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真是让人伤感呢。” “不用伤感。阿巧虽然走了,但是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明年就能在云南与她重逢。关野信只是暂时回国度假,过阵子就回来了。而且,薛白不是还在南京城嘛,约翰神父也在。最重要的是我还在你身边陪着你呢。再想一想几个月后我们就要当爸爸妈妈了,你是不是可以高兴一点呢?” 江澈这么一安慰,舒眉反而更伤感了,因为她不知道孩子出生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们一家三口无法继续在一起,无法得享天伦之乐。只是她不敢流露出丝毫忧色,只能勉强一笑道:“是啊,这么一想,真是高兴多了!呵呵。” 入冬后的南京城寒风瑟瑟、万物肃杀,深秋时节色彩斑斓的树叶全部落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干刺向灰蒙蒙的天空。清晨的霜花越来越厚,气温也越来越低。 寒冷的冬天里,舒眉每天呆在家中不出门,整日偎着火炉取暖。炉灰里埋着香芋,烤熟后香气扑鼻,吃起来软糯甘甜,是冬日最好不过的零食。 如今舒眉已经过了最初的孕吐期,开始进入疯狂能吃的阶段。毕竟肚子里还有一张小嘴要从她身上摄取营养,所以她一个人吃等于两个人吃,每顿饭都能吃很多,而且还很容易饿,总是感觉吃不饱,三餐之间要不停地吃充饥的点心或零食。 这样狂吃的结果当然是眼看着胖起来,肚皮也鼓得像吹了气似的膨胀起来。对着镜子,舒眉端详着自己的样子时无法不长吁短叹。 “不是吧,我才怀孕四个月不到,就胖成这样子了!天啊,等到生产时岂不是要变成肥婆一枚。” 江澈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