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手。这一生,但愿我们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边说,江澈一边凑到舒眉颊边响亮地吻了一下,为这句执手偕老作最亲密的注释。她绽开一朵粲然的微笑,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色。 享受完江澈竭诚提供的腿部按摩后,舒眉喝下一碗燕窝粥就预备上床休息。这时候,烟波玉却趁着夜色悄然来到公馆,与他们秘密进行了一场谈话。 得知了吴仁义因为过于传言有根有据而怀疑还有知情者在世,使得烟波玉身处险境时,江澈十分失悔,懊恼不已。 “当时我不该对俞家兄弟说得那么详细的,以致于他们散播传言时让吴仁义起了疑心。对不起玉姑娘,都是我不小心的缘故。放心吧,你的个人安危我保证会负责到底。明天开始——不,今晚开始,我就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江澈,谢谢你。不过不用了,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人保护,那种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不想过。我想先去上海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再说。” 舒眉认同地点头:“是啊,吴仁义那个家伙有多狠毒地球人都知道了。而且这次他吃了哑巴亏,一时间又出不了气,估计真会像吴才说的那样全部发泄到玉姑娘头上。江澈你派的人要是万一有所疏忽,让玉姑娘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好了。倒不如先去上海避避风头的好。” 沉思了一番后,江澈也改变主意地赞成道:“这样也好,上海那边吴仁义的手的确伸不了那么长,况且还有新安帮的大总堂坐镇上海,我也可以托那边的兄弟们帮忙关照一下你。玉姑娘,那你就先去避一避吧。舒眉这阵子已经好多了,我也可以分出心神去对付吴仁义了。等我彻底解决了他,到时候再派人去把你接回来。” 事情就这样商量妥了,烟波玉拿定主意暂时避去上海,离开南京这个是非之地。她告辞离开时,江澈与舒眉亲自送她出了门,并打发九信开车送她回去。 九信驾驶着汽车刚刚离开,舒眉和江澈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屋,忽然听到马路上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这声音如此熟悉,回头一望,可不正是薛白驾驶着她那辆敞蓬马车一路扬鞭而来嘛。 显而易见,薛白是来自己家登门拜访的。看着一路疾驰而来的马车,江澈对着舒眉随口笑道:“咦,今晚咱们家真是客似云来呀!” 舒眉宛尔一笑:“是啊,玉姑娘来时是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薛白为什么会来,我倒是可以猜出一二。” “哦,为什么?” 舒眉露出调皮的神情,那神情令她的面容看起来格外俏丽可喜。“这个……是女孩子的秘密,不告诉你。” 正如舒眉所料,薛白的登门造访,是因为关野雅子白天去陈公馆找过陈重一事。 因为猜出了薛白的来意,舒眉特意支开江澈,打发他去楼下组装一张婴儿床,自己和薛白单独留在卧室里谈话。 薛白的脾气一向不会绕来绕去的,开门见山地问:“舒眉,陈重说你今天上午带着关野信的妹妹去了他家。他妹妹是不是喜欢陈重啊?” 这天晚上薛白和陈重在一起吃晚饭,席间他谈起了关野雅子从日本来南京游玩,并在今天上午特意把地址交给舒眉,请她送自己来到陈公馆拜访一事。 陈重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薛白却听得心中一动。因为在感情这方面,女性永远要比男性要心思细腻得多。 直觉告诉薛白,关野雅子在南京之行中特意来拜访一个表哥的同学,绝对不会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那么简单。她猜这位日本少女应该对陈重怀着一份别样的少女情怀。否则不会刚到南京不久,就专程找去了陈公馆与陈重见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晚餐结束后薛白谢绝了陈重的相送,独自驱车来找舒眉。对于她直接的询问,舒眉也回答得直接:“是的,关野雅子说她去年在姑母家小住时认识了陈重,并且对他一见钟情。这趟南京之行,她其实就是奔着他来的。” “什么?她就是因为陈重才来的南京?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打算嫁给他吗?” “关野雅子不可能嫁给陈重,她已经订了婚,明年就要正式出嫁。但是她说她真心喜欢的人是陈重,在嫁人前,她想再和他见个面,并且当面对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即使这份心意不可能有结果,她也还是想让他知道她很喜欢他。” 薛白听得怔住,好半晌后才喃喃道:“如果,她去年就喜欢上了陈重,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非要拖到今年才这么大费周折地从日本跑来南京表白?” 舒眉猜测道:“可能当时害羞吧?也可能当时并不觉得已经情根深种,还以为可以借助时间慢慢淡忘一切。但是几百个日日夜夜过去后,她才发现自己依然忘不了放不下。再加上婚期渐近,很快就要嫁为人妇,这令她越发不甘心。所以,决定为爱痴狂一把,千里迢迢跑来中国表白自己的心意。真的很勇敢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