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画画时根本静不下心来直视模特的话,估计会气的胡子翘到天上。 再次看向司羽时,他似乎也调整了心态,这次比之前还要随意自然,神色慵懒,神秘的黑纱再加上深沉的眸子…… 安浔稳了稳心神,心想,这幅画画完可能会被疯抢。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安浔是越画越精神,令她惊讶的是司羽的状态同样好的不行,丝毫没有睡意。 “你不困吗?” “对一个失眠症患者来说,这并不难熬。”司羽的声音由于长久的沉默有些暗哑,但听起来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多久了?你可以给自己治治。”安浔微讶,要知道,司羽平时看起来很亲和温柔,并不像暴躁的失眠患者。 “半年。”他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经常这样画画吗?” “怎样?” “这样。” 安浔探究的看着他,他没再说话她却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醉意已经退下脸颊依旧发热。 她如实回答,“学校里有课,会经常请些模特来。” 司羽不再说话了,安浔等了一会儿才说,“问这干什么?” “就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这样长达几个小时的看着。”说完还加了两个字,“光着。” “……没多少。”安浔低头画的认真,回答的倒是随意。 “他们没爱上你吗?”司羽问出这话的瞬间,安浔的画笔在纸上一顿,她没有抬头,只是状似无意的回答,“他们没告诉我。” 安浔觉得,司羽的攻势变强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安浔才又再次开口说话,“司羽,你要不要给我当模特,长期的。” 司羽简直是她见过最敬业的人,从坐下就没再动一下,包括说话时,很多模特会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安浔暗暗佩服他的定力,当然提出这个要求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让人很有灵感。 半宿过去了,他依旧从容,“我很贵的。” “有多贵?”安浔问这话的时候晨间的微风吹来,地上的纱帘被吹动鼓起来,她忙放下画笔去整理,摆好之前的状态后确定没了风才起身,谁知前一刻还一动不动的司羽突然握住了安浔的手。 就那样轻轻的握住,力道轻微,痒意却袭遍全身,安浔顿住,扭头看他。 司羽还是那副神情,让人摸不透也探究不得,“安浔,我明天要走了。” 安浔眼眸一闪,只哦了一声。 司羽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哦是什么意思?” 安浔垂眸,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羽似乎失去了耐心,手腕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安浔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又恢复她惯有的镇定自若,但转动的眼珠的出卖了她的心绪,她提醒道,“司羽,你没穿衣服。” “不用提醒,你已经盯着我的身体一宿了,”说完他转过她的上半身对着自己,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安浔,我可以当你的长期模特,但是……” 他抬眼看着她微微闪动光芒的眸子,安静的画室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融着,司羽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慢慢的低头,在安浔红嫩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安浔微惊,伸手推他,本没用力,他却离开半寸,见她失了自若神色,用那双小鹿乱撞的眼睛看着她,司羽眼眸一深,再次低头吻上,这次用了力气,俘获了她的舌尖。 “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时,安浔似乎才找回了些理智,她用抵在司羽胸前的手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他根本不理那敲门声。 “安浔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人找你。”大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浔?” 安浔用力咬了司羽的下唇一下,司羽吃痛放开了她,安浔说,“我在。” 语调平缓,竟听不出丝毫不妥之处,司羽伸出舌尖舔掉下唇的血珠,轻轻笑着,不知道笑安浔的慌乱还是笑她的假装镇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