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揉了揉她的小腿, 待肌肉放松后撑起身体倒回枕头上, 又睡着了。 睡着前右臂又揽住她。 安涴暗自咬牙。 身后的男人好像没醒, 她松口气, 伺机而动。 在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后, 安涴又等了一会儿,动作缓慢地悄悄掀开被子。竖着耳朵听身后动静, 每个动作宛如卡顿。 好不容易从缝隙钻出来, 她蹲在床边, 小心翼翼将床单和被子扯平。 明亮的日光落在他优越的脸庞, 安涴只敢看一眼就快速收回视线,蹑手蹑脚转身就跑。 回到房间悄悄关上房门后,安涴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还是昨晚的衣服,抻开衣领看一眼,蓦地松口气。 两道关门声响起,次卧床上沉眠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 掀被看一眼支愣起来的小兄弟,面无表情地栽回床上。 -=- 匆匆洗漱赶到片场后,安涴没看到梁束,等配角的戏都走完之后他还没来。安涴察觉不对劲,开拍以来,几乎他们都泡在片场。 趁中间休息时,安涴去问王希慷。 “梁老师请假了,你不知道吗?” 安涴怔愣,“不知道啊。” 没一会儿下一场戏继续,这场拍的是别人的室外戏。安涴站在人群后面思绪却不在戏里。 梁束请假了。 他为什么请假? 与此同时,五十公里之外。 怀城第一人民医院,男科门诊。 余遇捧着老板扔给他的包坐在走廊银色长椅上,他这座位紧挨诊室,门没关严,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余遇想到来医院时老板浓黑的面色,咬牙说挂男科时的神情,就默默往旁边挪了三个位置。 离门口远远的。 双手合十在额头牵头来回晃悠,“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千万别殃及池鱼啊。” 诊室内。 梁束面沉如水,“医生,真的没问题?” “没事,你这不是挺正常,没有挫伤。” “……那怎么还疼?” “说的是呢小伙子,就是家里的菜刀你也得珍惜着使是不是,哪能拿去坎水泥?更何况它呢。” 说罢医生往下瞄一眼,已有所指。 “……” 梁束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一口荤腥没吃着,差点让那没良心的小东西砸了家伙什。 医生:“对了,你刚还没说,你这咋弄的?” 梁束:“……我女,我老婆她昨天晚上喝多了。” 医生:“哎呀,那你也不能这么纵着她啊。你说说你们年轻人。” 医生愁的直拿手点他,恨铁不成钢。 “男人在家得支愣起来,年纪轻轻咋能妻管严到这种地步呢。” 梁束:“……” 静默一息,又问,“会影响以后吗?” 医生深深看他一眼,看梁束实在不放心,勉为其难给他开了涂抹的药。 梁束满心郁气离开诊室,站在门口用手机交钱买药。没让余遇去拿,自己下楼去二楼门诊药局。 过去之前压低鸭舌帽,又给自己戴了一层口罩。 拿到药,急忙回到车上。 梁束坐在驾驶座后面,沉着脸将鸭舌帽和口罩扔在旁边的座位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