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早了,你肯定也累了,快带小棋去休息吧。” 小棋娘不敢多说什么,点头带着小棋去了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这一夜,庄家除了有些没心没肺的二房和一向老实憨厚的大房,其他人几乎都没有睡着,虽然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但因为心里都有各自的心事,但脑袋却异常地清醒。 这是庄老爷子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虽然这里的条件比家里还要好一些,床铺很大、上面铺的凉席也不像家里的那样扎背,但庄老爷子却还是睡不着。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根,但他真的还能回去吗? 而庄成则在想着明个儿问清楚了情况,就把家里的人都给赶回去,他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合心意,绝不能被打扰。 至于小棋娘俩,一个是在想着只隔了几扇门的相公,另一个则是在想着该怎么接近宋凝,她现在可以已经把宋凝当做她未来的相公来看待了。 此时的这些人却不知道,除了小棋的那点天方夜谭外,庄家所发生的这一切,包括他们组团来镇上都是韩度月和宋凝安排好的,所以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庄老爷子天没亮就起身了,几乎一夜没睡,他的脸色显得更晦暗了,他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庄家的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地起身了。 “爹,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庄成一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就看到正背对自己坐着的庄老爷子,一时间真被惊着了。 他因为担心庄老爷子他们会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早早地便起了身,这才将屋里那位给安顿好了,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庄老爷子,简直被吓得不行。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房门,这才舒了口气。 庄老爷子听到三儿子的声音,这才略略挺直脊背,回头对着庄成招了招手,示意庄成陪自己坐一会儿。 在农村,在自家院子里坐台阶上是很正常的事,但这对已经习惯了镇上生活的庄成来说,却成了一种考验。 他走到庄老爷子身侧,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脚下的青石台阶,顿了一下,这才慢吞吞地坐了下去:“爹,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突然就都来镇上了?我之前不是说过……”说过让你们最好不要来镇上找我的吗? 按理说,作为儿子的不让亲爹去探望,这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但庄成却拿自己的生意作伐子,所以庄老爷子也没办法,反倒对这件事很重视。 闻言,庄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老三,家里出大事了啊……” 虽然很是没脸,但庄老爷子还是把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庄成说了,自己贪税粮的事被查出来,丢了村长的位子,家里遭窃什么都没了,被人污蔑贪了五十两银子,就连名声也坏透了…… 庄成越听越心惊,他过年的时候还回过家,看到家里的日子过得不错啊,怎么才半年的时间,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爹,咱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怎么一下子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庄成皱着眉问道,如果真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可要好好合计合计,别让家里的事影响到自己才好。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韩家,毕竟那五十两银子的事儿就是韩家闹出来的,但是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 韩家在清源村确实是头一份,但说到底也还是农村人,又怎么可能和官府勾在一起? 所以这其中应该还另有玄机才对,可庄成毕竟好几年都不怎么回家了,对家里的事也了解不多,只能再去问庄老爷子。 庄老爷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他刚刚几乎什么都说了,却独独没说自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都是自家孙女看上了人家韩家的女婿起的头,他是怕老三一时气恼,把小棋给怎么着了。 此刻他也不打算说这件事,于是只能支吾着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人看上了村长的位子吧。”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原因了?我记得咱们家和韩家也没什么过节啊,韩家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咱们?”庄成看着自家老爹,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庄老爷子别开脸,掩饰地叹了口气:“眼下说这些都没用,最要紧的是咱们家现在该怎么办,哎,我也不想来耽误你做生意,可是咱家现在在清源村只怕真是过不下去了。” 最要紧的其实不是家里没钱了,而是因为名声已经坏透了,要是继续在清源村住下去,那就等于是过街老鼠,人人都要喊打了。 庄成也沉默了,他就算再不想管家里的那些破烂事,但也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爹,他也是在乎名声的人,所以自然知道现在要把家人送回清源村有多难,那他该怎么办?难道就把这么多的人留在镇上了? 这绝不可能! “爹,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等吃完了饭,咱们再慢慢商量。”想不出个头绪,庄成只能把事情往后推推。 庄老爷子叹了口气,在儿子的搀扶下站m.dAmIngPuMP.cOM